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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萧悦得到乐天这一首《画竹歌》,高兴万分,就要回家。乐天哪里就让萧参谋回去?酒是一定要喝的。席间,乐天问起萧参谋的仕途,萧参谋笑着说:“仕途,仕途是什么?不瞞白大人说,萧某在年轻时学业并不差,很年轻就考上了进士,做了一个小官协律郎,可是后来,萧某就是因为喜欢涂涂抹抹,一些人就常常说我不务正业,不久就被放出京城到杭州来了。想不到在杭州一住下来就是几十年,看样子是要老死杭州了。”

    听了萧参谋这一席话,乐天颇有感慨,说:“在仕途上奔波也真的难得一帆风顺,不瞞萧老说,我白居易的仕途也并不顺利。其实,说穿了当官也就是那么回事,有点工资拿,生活有些保障,还有一些威风。像我现在,穿上这一身绯袍就是刺史大人,脱下这一身绯袍是什么?什么也不是!如果我们二人穿着百姓的衣服到大街上走走,我乐天敢肯定,你吃一碗面条就一定得付钱,不付钱还真的不行。但是如果我俩穿着官服上街,别说吃一碗面条,就是吃上一顿海陆大餐,你要给钱别人还不会要你给,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那官服就是身份,就是威风。有些官员就凭着那一身官服吃百姓的便宜。所以我说,当官的威风就是那一身官服,脱下这一身官服就什么也不是,但是还是人,跟普通百姓一样的人,只有这一点,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白大人说得好!人最要紧的还是做人,做正直的人,做既对得起自己又对得起百姓的人。”二人说话倒是很投缘。

    萧悦终于酒足饭饱,现在他真的要回家了。乐天要给萧悦一笔酬谢费,萧悦说:“白大人你看看,我萧某是爱钱的人吗?要是我萧某爱钱,现在也不是这一副邋遢样!不瞞白大人说,我萧某的画,做礼物送人的多,很少收别人的银子。我萧某凭着那点工资,也足以过日子。我萧某看白大人也不太看重钱,是不是?我萧某没看错吧?”说完,二人大笑一阵分别。

    这一天,乐天想到西湖周围走走。乐天在萧悦等几位参军的陪同下向西湖北边走来。这时大家来到一道堤坝附近,周元范向乐天介绍说:“白大人,这道堤坝叫做‘白沙堤’,也许是由于这里的土质粘性不够强吧,堤坝上面常年总是铺满沙子,风吹雨打,沙粒流失,所以现在的堤坝已经残缺不全了,这堤坝是不是也重新整修一番?”

    乐天说:“整修西湖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筑坝的一定要筑坝,需要整修的一定要整修。看来这白沙堤的位置还很重要。”

    “就是么,白大人你看,白沙堤的那一边就是孤山,那孤山顶上是欣赏西湖风光的最佳位置,在孤山顶上赏景,所有西湖景点都一览无余,所以去孤山游览的人特别多,可以说,凡游西湖,必登孤山。但是如果要从湖岸绕过去,那就要走两三倍的路程。所以这白沙堤的交通作用是非常大的。再说,有了这道堤坝,可以把里西湖的水位提高,灌溉农田。”

    说话间,大家已经到了断桥边,乐天有点奇怪,这桥的名称不是有点怪么?明明一座好好的石拱桥,怎么就叫着“断桥”呢?断了的桥能走么?于是问道:“这座桥为什么叫着‘断桥’呢?”

    乐天把问题一提出来,几位参军都争先恐后地讲起来:

    原来这座断桥,最早叫段家桥,很久以前,这里只有一座无名小木桥,游人要到孤山去游玩,都要经过这座小木桥,日晒雨淋,桥板经常要因霉烂而断,游人走起来很不安全。

    桥旁有一间简陋的茅舍,住着—对姓段的夫妇。两人心地善良,手脚勤快,男人在湖里捕鱼为生,老婆在门口摆个酒摊,卖家酿的烧酒。因酒味不佳,顾客很少上门,生意清淡。

    一天,日落西山,夫妇俩刚要关门,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白发老人,说是远道而来,身无分文,要求留宿—夜。段家夫妇见他年老可怜,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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