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一进来,立刻便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不少人看到老头子,忙起身作揖。脸色之恭敬,态度之诚恳,实在令林忘我惊讶。
花怜儿看到老头子进来,突然惊呼道:“是他,是他。”
“他是谁?”
花怜儿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话,瞪大了双眼,看着林忘我,道:“你竟然不知道他是谁?”
林忘我摇摇头,道:“我属实不知道这个老头子是何许人也。”
花怜儿叹了口气,道:“他的事迹简直三天三夜也说不尽。可你总该知道数年前八十里镇有个富可敌国的商贾。”花怜儿顿下来,看着林忘我,可看到林忘我仍是一脸茫然时,便也不在多问,继续说下去。
“他叫慕容祥,慕容祥的钱财谁也不知道有多少,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的金银足以让他的子孙七代衣食无忧。有一天,他突然散发钱财,把银子全给了穷人。这一发,直发了三天才把银子发完。自那天起,也无人知道他的踪迹。”
林忘我叹道:“这三天的银子不知得到了多少人心,难怪这么多人敬佩他。我也不得不佩服。”
慕容祥看着邱员外,笑道:“邱员外,老头子我不请自来,还望勿怪。”
邱员外听到此话,本来的铁青的脸也不得不挤出点笑容,缓缓道:“请坐,请坐。”
慕容祥也不多说,在众人的目光中坐在了水里跳旁边。当下之意,明显至极。突然慕容祥感到一股凌厉的眼光从他身上扫过,抬头看时,那双胞胎姐妹旁边的老头子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再把眼光移到双胞胎姐妹身上时,不禁感叹:这世上竟有如此相像之人。正想把眼光移开时,却看到嘴唇较厚的女子身上衣服绣着一座绿色的小山。沉思片刻,笑了笑,喃喃道:“原来是那老家伙的人,有意思了。”
随着慕容祥的到来,水里跳的底气愈加足厚。朗声道:“姓邱的,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说罢纵身一跃,跳到走道边,手里拿着根三尺有余的竹竿,竹竿直指邱员外。
众人中有些非武林人士,看到水里跳拿着根竹竿,竟要与刀剑一决高下,心里暗自发笑。道:这人怕不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三岁小孩也知道刀剑一挥便可斩竹竿。以卵击石,岂非笑话?
这时,从邱员外府中跳出一名男子,男子手握剑柄,道:“杀鸡焉用牛刀?员外,就让小人会会这厮,挫挫他锐气。”
水里跳看到一个下人也敢来与自己相斗,心中火起,厉声道:“不识好歹的东西。”
男子一剑刺出,速度奇快,仿佛久经训练。这一剑直指水里跳的右胸膛。剑锋利得很,这一剑若中,只怕水里跳大半条命就要见了阎王。
但水里跳毕竟在江湖摸爬滚打数年,又岂能无一两手应敌之策?只见他将手中竹竿轻轻往上一扬,也不见怎么用力,已把剑挑到头上一丈之地。剑棍相接,铿锵有力。原来水里跳拿的并不是真竹竿,而是用精铁打造而成,然后又用染料将其染成绿色的竹竿。
数年来,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汉对这武器存轻视之心,而将性命葬送于此。
男子看水里跳将竹竿往剑锋上送,心里早已大笑,只因他这剑既快且猛,不留余力,想一招制敌。岂料当竹竿碰到剑锋而未断时,男子脸色大变。
这招已是他最强一招,剑招虽普普通通,但经过他数年如一日之练习,早已将自己的斗志融入这一招之中。如今不仅将败,而且剑势仍大得很,眼看就要劈到自己脸上。
突然,邱员外身边的男子握住了他的手腕。“啊啊啊……”持剑男子大声叫了起来,仿佛自己手上被折断一般,他的手的确被折断了。须臾,剑手分离,“哐”地一声,剑落在了地上。
男子手腕既断,自是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