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教女无方

    走漏风声？

    银霜和莀若彼此相看一眼，见对方都是一脸困顿，遂都转过脸来道：“娘娘，奴婢们冤枉啊。”

    自那日送了陈霜去到掖庭宫，她们两个的嘴巴就像是被针缝上了一般，对于陈霜二字再不曾提起过，又怎会到外头胡说？

    陈盈也知她两人嘴巴严实，叫来过问一问，也不过是更加肯定了心中所思罢了。

    这会儿闻听她们都道没有出去胡说，不免开始怀疑陈霜勾引周弘治一事，事发蹊跷了。

    她越想越坐不住，干脆拉上乐晚晴道：“走，我和你一道去司医司查个究竟。”

    于是带上了银霜和莀若，一直赶到司医司门前。

    早有掌事的女官参拜下来，乐晚晴便吩咐她道：“把近来取用过迷迭香的花名册拿来，给贵妃娘娘看看。”

    女官忙进司里从屉子中取出薄薄的一个蓝皮线装册子，递送到陈盈手里。

    陈盈翻开来，从上至下一页页看了，瞧那前面尽皆是武宗朝时取用的名册，直翻到最后，才在上头看见凝月宫取用的字样。

    果如乐晚晴所说，凝月宫一共从司医司取用过三次迷迭香。

    前两次的记录她都有印象，唯独第三次取用的时间，恰是她月信之日，怎么都不可能侍寝的，又如何用得上迷迭香？

    陈盈登时生疑，便唤来掌事女官问道：“可知这第三次是谁来取的？”

    掌事女官每日里经手的事情那么多，许多事都已记得不大清了，唯独对于迷迭香，因为贵妃娘娘宫中领用，她不敢怠慢，故此亲自接待了来人，是以倒还有几分印象。

    见陈盈问起，就躬身回道：“禀娘娘，头两回俱是娘娘宫中的银霜姑娘过来取用的，第三回来的那个姑娘是个生面孔，不过因她持有凝月宫的腰牌，又说是娘娘差遣她来的，奴婢对过腰牌之后，就让她把迷迭香领回去了。”

    一副生面孔，还有凝月宫的腰牌？

    凝月宫中能称得上生面孔的，无怪乎是陈霜、夏竹英、苏芸和冯瑶四个新进宫的秀女了。

    莫非，她查来查去，还是查到了陈霜的头上吗？

    陈盈心头微沉，忽而却问那掌事女官：“若是本宫将你带到那个生面孔跟前，你可还能认出她来？”

    掌事女官微微笑道：“那样出挑的姑娘，奴婢见了再不会认错的。”

    这样倒是好办了。

    与其在这里左思右想，倒不如把掌事女官带回去，当场指认来得高效痛快。

    由是，陈盈便点一点头，领了掌事女官和乐晚晴等人重回到凝月宫中，着银霜去把凝月宫所有伺候的人都叫到飞羽殿来。

    莀若多嘴，问她一句道：“二姐如今身在掖庭，娘娘是不是要使人去把二姐唤来？”

    陈盈摇摇头：“不必，若是霜儿拿了迷迭香，掌事女官过来飞羽殿自然就找不到她要找的人了。”

    如若不是陈霜拿的，被她抓出是谁在背后捣鬼，她定然不会轻饶。

    眼看凝月宫里头的女官宫娥俱都到的齐全，陈盈也不多说，遂命银霜去领掌事女官进殿，指着一丛人道：“你仔细瞧瞧，那人可在不在这里？”

    掌事女官忙上前凑近看了几眼，目光从尔青、尔柔、银霜、莀若、夏竹英、冯瑶的面上一一掠过，直至看到最后一个人，蓦地便伸手一指道：“娘娘，就是这位姑娘去司医司取得香。”

    陈盈抬头一望，看她手指的那个人竟是苏芸，面上不觉大骇，再度问那掌事女官：“你当真记得清楚？”

    掌事女官回道：“奴婢再不会认错，这位姑娘左边眼下有颗美人痣，正同那位姑娘生在一样的地方。”

    美人痣？陈盈闻言，忙向苏芸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