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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求和之意

    “合着这事最后还都赖我不是?”

    陈盈气急反笑,推开他的手冷冷道:“陛下若当真这么想,我也没法子,横竖陛下罚也罚了,若不解恨,便再罚臣妾一个月禁闭,臣妾也无话可说。”遂转过身,又往床里头靠去。

    周弘治哪里还会再罚她,原本这一个月禁闭就是话赶话,气头上说出来的,他虽有心要解了她的禁闭,也得她开窍才行,听她说得委屈,便无奈失笑道:“朕就是那么一说,并没有过多责罚你的意思。你看朕今夜来你这里,由得你聒噪,不是也没说你什么吗?你这脾气多早晚得改一改,不要……”

    他轻声说着,忽而耳朵尖上动了动,似乎听到了极细微的哭泣声,刹那便止住了话,抚摸着陈盈的后背低低唤道:“盈盈……”

    “不要叫我,我才不是你的盈盈。”

    陈盈极力压抑着哭腔。

    本来这些日子她心里就一直倍感委屈,只是强撑着不肯再他面前示弱罢了。

    可他倒好,罚了不算,还得找上门来批评她。

    她就是不温柔,就是急脾气怎么了?

    不喜欢就别来凝月宫啊,谁稀罕他来看她了?

    周弘治听罢,心田处默默绵软成团,扶着她的肩膀道:“罢么,你若是不愿意改就不改吧,好好地哭什么?”细声细气,活像只猫儿一样,挠的人直痒痒。

    陈盈才不理会他,抱住了枕头,只管在那边呜咽。

    周弘治被她哭得心头烦乱成一团,思量自己方才并没有说什么重话,且他今夜来也是为了求和之故,她这样的哭,倒像是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平白让他愧疚,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好生哄一哄才好。

    他这般想着,亦这般做了,伸出手从身后轻轻搂抱住陈盈,拍了一拍道:“到底是因何事要哭?你不说,朕怎么知道?朕又不是活神仙,样样事都猜得到。若是朕方才说错了什么,你就说出来。”

    “臣妾哪里还敢说出来?说出来,莫不是让陛下再罚臣妾一回不成?”陈盈低低泣涕,扯着腰上的两只手儿,就要把他推开。

    周弘治哪里肯呢,便松了一只手出来,强行掰过她的身子,一看她脸上的泪痕,又是好笑又是怜惜:“你说,朕不罚你。”

    陈盈憋着嘴不言语,眼泪却似断线的珍珠一般,越发急速的滚落下来。

    周弘治抬手一面替她擦着,一面忍不住轻声劝慰着她,眼看越劝她哭得越厉害,无奈只得亲了亲她道:“好了,这一回就当是朕错了。朕来此并不是为了斥责你,只是几日不见你,正不知你过得如何,所以才借了清妍之名来看你。”

    陈盈不意他竟会亲过来,亦不料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神色蓦地微僵,稍稍止住了哭声,伏在他胸前委屈道:“什么叫就当是你错了,原本就是你错了。你要真怕我对清庭和清妍不好,以后不许他们两个来我这里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说那样伤人的话,我若当真对清庭清妍不好,还会费心让你开办太学,让你找同龄人给他们做玩伴吗?不过是要放个假罢了,又不是说陈棠和陈疆他们不放假,如何就说我居心叵测?再者,陈棠的书读得还不如清妍好,我何曾说过什么了?”

    她一句一顿,既是解释,也是指控。

    周弘治其实早在那日回明光殿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错怪她了,只是想想陈盈的性子委实太烈了,若不给她点教训,往后还不知闯出什么样的祸来。

    今日听她如数家珍一般的数落着自己,周弘治不由得笑了笑,拍拍她的脊背道:“朕也是关心则乱,自打卫冕他们入太学以来,样样都比清庭出色,朕自然替清庭着急了一些。”

    兼之那两日谢太傅也在他跟前念叨着贵妃的不是,又暗暗责备他太过宠爱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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