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龙王在从众臣工身后看到那自带威严之势的龟丞相之后,莫名间,他竟立刻心生出了几许的自愧与怯懦之态来。
“族中大事,老朽岂有不知之理,倒是龙王爷您的龙颜若是跟以往相比起来的话,却是更加的目光短浅了呢~”面带着几分的嘲讽之意,只见那一副老态横生的龟丞相蹒跚踱步着,向着那南海龙王迟迟缓缓地走了过去。
“怎么今日看来,这老丞相倒是越发的健谈了呢,本宫还原以为龟丞相您是再也不会理这族中之事了呢,可哪知您现在不光是那龟壳随处胡乱丢弃,甚至就连这不敬之语都敢随口胡乱吞吐了,难道您就不怕咱们龙王爷怪罪,不怕……”当那阴毒的龙母目光一瞥,在听到那年长的龟丞相对他们夫妇二人发出的鄙夷之声后,只见她立时便站定不住了脚步,只见她慢慢地从龙王的旁侧移出了几步,然后站在龙王身侧,谨然以一副刁毒之态反之。
当龟丞相在闻听了龙母那毒妇的刻意取笑之后,只见他不但没有去理会半分,相对间,自他的脸上却还慢慢地露出了一丝的不屑神色,甚至对此近乎是嗤之以鼻,虽然他确实是因为年长而朽,变得越发的行动缓慢且还记忆减退了,时常也会忘记了将自己的龟壳置于何外,但是他这睿智的头脑却依旧还是不减当年的,所以无论龙母那恶妇现今对自己是如何的气恼编排,可这一切与他却有什么关系呢,对于他来说,无非只能博得自己怅然一笑罢了,其余却再无其它任何意义可言。
“你这恶妇,还不快快住口!莫不是非要等我治了你罪,你才能学会什么是安分守常不成!”可不料就在这时,自她身侧的龙王却立时朝她斜瞥了一眼过去,然后即刻便厉声打断了她的话茬,龙母闻之立刻便表露出了一脸的忿然之态,因此刻无力反驳,一时间她也只好实相的慢慢往边上靠了靠,随之移步到龙王的身后去。
“本王惭愧,面对此事竟不知到底该如何的处置,方才能致使我们两族之间不会为此而再生动乱,也更不会去造成那万千水族的生灵涂炭,故不知眼下,龟丞相您可还有什么解开此结的方法,若是有的……”此时当龟丞相的口中随之吞吐而出了万分的不敬之意后,虽被那南海龙王一眼便看穿了,可哪怕他明明是听出了龟丞相对他夫妇二人的嘲讽意思,但迫于无奈,本就早已对自己秉性认知通透的南海龙王,却终还是只能向深谋远虑的龟丞相求助了。
“想必是~南海龙王和龙母~还是太过于贪恋那浮华尘事了吧,否则又怎会有了这今日今时呢?”当那龟丞相慢慢蹒跚游步而至,游到了那龙王宫宫前的玛瑙板路上后,在他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纵观着眼前的一切之际,自他的口中却又悠然脱口而出言道。
‘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今日我便暂且先饶了你,再让你逞个口舌之快,待来日,看我不想法子让你这老东西再也张不开口……’只见那龙母站在龙王的身后闻之,脸色立刻便变得更加的晦暗了起来,她一边咬牙切齿的眼望着前方那个瘦小的老者,一边自心内十分猖獗地对老龟丞相恶言骂之,可就在这时,似乎已然看清了她心中所想的南海龙王,却在一旁用眼睛狠狠地瞥了她一眼,似用心向她传递了一番自己对她的不满与呵斥,随后便不再理会她的愤步而前了。
“本王自知有愧,故不敢再去打扰龟丞相,可如今已经发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本王俨知难以回天,其实本王自知,这一切的仇恨渊源无非都是因我族而起的,从一开始本王便就错了,所以如果真的能够让我族躲过此劫的话,本王愿意以身殉族!”当那南海龙王慢慢踱步上前,在看到自龟丞相脸上再一次露出的万分嘲弄之意后,默然间,第一次他似乎看破了眼前的这一切,仿佛就在今日,他终于才真正的悟出了一个世间之态,一个本该帝王才会有了大义。
“但愿~你醒悟的还不是太晚吧,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