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声音小点。”张建明着急地说,又不安地起身打开门地朝四周左看右看,门外没有人,他放心了,关上上,回到椅子上坐下。
“成昆,你冷静点,听我说好不好。”
“说什么?你还想说什么?我劝你不要再有这些危险的想法了。”
“亏得你也是高中生毕业,你真没听过有人说“富贵险中求”吗?这年头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看那些走进上流社会的人,一夜暴富的,风光满面的,有几个背地里没有做违法犯罪的事,偷摸扒抢、坑蒙拐骗的,这年头算个什么?甭管他黑猫白猫的,要是能逮着耗子那就是好猫嘛。”
“你这简直就是诡辩。”
“哪里用得着诡辩,这世道本就看不透。你看那南非的叫曼德拉的外国佬,被关了27年,今年二月份不照样被放了出来嘛,不是照样风光满面嘛。你再看那崔健,今年6月份在成都搞迎接亚运巡回演出,搞得挺好的不是?就因为说了一句‘希望去年我们听到的枪声是最后一枪’就不让他唱了……”
“好了,你别说了,崔健那是自作自受,明明是迎接亚运会,亚运会能不打枪吗?谁叫他要说犯忌讳的话的。”何成昆的酒早醒得差不多了,他又说,“建明兄弟,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回去了”,说完便手扶着桌子站起来要走。
“你怎么就是油盐不进啊。你要丢掉的可是五万块钱啦!那可是你将近十年的工资啊。”张建明语气急促,显得有点兴奋,脸上肌肉微微抽动。
“五……五万……”他的腿突然拔不动了,“五万……别说是五万,就是五十万我也不要……”
“只要做得机密,不会有人知道的。她是独自一人出门在外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思想单纯天真,不太聪明也不蠢,长得水灵又年轻。河北有个大买家愿意出五万块钱买她。”
“你知不知道她很不幸?你还有没有良心在?”
“人家出五万块钱又不是要让她去做鸡,买家是要娶回去做老婆的,家里条件很优越的,她过去等于就是享福哩。这不正是所谓的脱离苦海嘛!”
“人家凭什么花这么多钱买她回去当老婆?”何成昆的语气温和了下来。
“买家就是长得丑了点,都四十多了还没取上媳妇儿,要不然哪有这么好的事啊”,张建明脸色略带尴尬,“不过听说人挺好的,李叶兰过去不会受欺负的。你放心好了。我们只是收了点媒婆钱嘛。”
何成昆就这样突破了自己的心理防线,践踏了自己的原则。他完全被那五万块钱迷住了,他已经不在觉得这是犯罪的,他觉得这是帮李叶兰去过好日子。
“虽然那人丑了点老了点,毕竟不会亏待她。我们只是收了点做媒的钱。”这么一想,他便心安理得了。
他们本来是没打算拉王兆盛下水的,两个人分的总比三个人多。他们俩做了一些尝试,只因王英整日把李叶兰带在身边,出车时都一起。苦于没有机会下手,他们这才决定想办法把兆盛拉下水。
现在兆盛开出了条件,三个人各怀鬼胎。
第二天一早,钱到位了。何成昆给了兆盛一千现金,瞒着所有人留下了两千给自己,白天依旧去单位上班。
兆盛上午在院子里把铜管卖给了收废品的人,他也不会讨价还价,一共才卖了一千五百多块钱。
处理完铜管,他回到屋里,王英和李叶兰在看电视,他把王英单独叫进房间里。
“我跟你说一件事,润五。你三哥我也一大把年纪了,还没取个媳妇呢。”兆盛红着脸看着王英。
“咦,三哥。你终于开窍了。有心上人啦?藏的很隐秘的嘛。”王英笑到。
“三哥穷啊,就是我看得上别人,别人也看不上咱呐。”
“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