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变是很重要的。
永远不要把别人当成木头。
把张漠当成木头,所以方大为死了。
十几年来,每一次他出手,张漠就没有动过,所以每次他的出手都是那么准确。
但是,这次不同了,张漠突然往右边挪动了一下,他就失手了,并非他的出手出现了偏差,而是他不懂得应变,完全没有料到张漠会挪动。
方大为因为不懂应变而亡,但张漠也是因为懂得应变而活了下来。若不是张漠突然自悟,将内力注入剑中,他那一剑刺出去,就算刺伤方通,他的头早已被拍碎了。
天已黑,而且已很晚。
月亮与繁星的光华透过茂密的枝叶,斑驳地照射下来。
张漠席地坐在火堆旁,身边的地面上隆起一个粗糙的土坟,坟前插着一块简单的木碑,木碑上简单地刻着“爱母李氏之墓”。
李氏,本来就是这座大枫村的人,不知以前怎么会结识到自己的父亲叶穹的。记忆中,在自己还没有学会走路的时候,父亲就已经离开了,此后,每当自己问起父亲的时候,母亲总是告诫,绝对不要在外人面前提起父亲的名字。以至于年幼的张漠渐渐地就忘记了自己还有个父亲这个人。
说得准确一点,是前世那个内向的,名叫叶几道的家伙忘记了自己还有个父亲。
还记得时候,方通经常骂叶几道是个野种,那时叶几道还偶尔想念父亲。后来,方通不骂这个词了,叶几道才渐渐地失去了父亲的概念。
方通这个禽兽,若不是因为同村男女不能结合的风俗舆论,或许早就对母亲图谋不轨了。
“父亲!”
自言自语着,张漠在火堆旁缓缓掏出了母亲留给自己的地图,缓缓打开来看,这座森林就在柏岩山脚下,用不了多久便可以见到自己的父亲了。
带着怨恨、胆怯、热切等复杂的情绪,张漠再次将地图折好,藏进怀里,与那一两银子放在一起。
藏好,他不自觉看向了自己手中的剑,直到这时,他才看清了整把剑的所有细节,这把剑是用一种从未见过的材料所铸成的,看上去既极为普通,又极为特别。
也不知道这把剑怎么会被人丢弃在荒山野岭。
“你为何不说话?”
对着剑,张漠皱眉问道。
前世的他,在工厂里干活,虽然生活也很压抑,但也没有现在这么内向,话这么少。这种不太想说话的性格,隐隐之间沿袭自那个好几年不说一句话的叶几道。
不管怎么说,这把剑里面的那个女人帮了自己,自己才能逃出了魔掌,而且得以报了仇,感激的必须说一说。
然而,森林里静悄悄的,剑里那个声音充满磁性的女人就是不回答。
张漠等了半天,因为肚子饿而不禁产生头晕,又想睡觉又饿得睡不着,只好在火堆旁扶着额头忍受。
没有饭吃真是一个大问题。
他忽然有点担心自己是否还有力气能爬上那巍峨的柏岩山。
刚才,在给母亲挖坟墓的时候,他曾见到有一只野兔从旁边跑过,然而跑出去追时,却追不上,只好累得满头大汗回来。如果当时他身怀轻功的话,现在就不至于还饿着了。
就在他猛拍着脑袋,尽量让自己保持精神的时候,忽然间,剑里的女人说话了。
“怎么了,肚子饿了?”带着笑意,那女人哇哇地打了个哈欠,似乎刚刚睡醒,自我安慰着道,“看来,我在这剑里,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张漠眉的梢动了动:“你永远就知道睡觉吗?”
淡淡地说着这话,其实他也暗喜,这懒散的女人终于是醒过来了,总算有个机会可以说声谢谢了。
“呵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