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刃崖上,一位粉衣女子站在那,酒红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远处那飘渺虚无的云雾,暖橙色的发丝轻轻扬起。
“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喃喃道,然后笑了,这始终不过是一句笑话罢了,这样的幻想,也该到头了。
“晚——”
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急切。
是他?
脑海中恍然浮现出一象牙白发色的少年。
她转头,呵——都来齐了?
棺材脸,雷灵根,师父以及那——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人。
哥哥?
哦,她差点忘了,他为了天界,可以舍弃她,他还配做一个哥哥吗?
不配——
这是她的答案。
“晚,和师父回去……”
依旧是那身白衣,还记得她总是喜欢,他领子上的绒毛。
脸上再也不是那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也不是从前那温和的声音。
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呢?
着急?焦虑?担忧?
似乎这些词用在他身上都是看高了他的身份,谁又知道此刻所表现出来的是真是假?
她和他之间,再也没有了信任,这个所谓的师父,她也没必要认了。
“回去?去哪?玄寂宗吗?”她嗤笑一声,“那里本来就不是我的家。”
“丫头,你别这样……”
“我这样?我怎样了?真是好笑,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你当初做了什么你都忘了?要不要我来提醒一下??”
百里空城羞愧地低下了头。
“晚,你……”
“你不要劝我!”她打断了寒影重的话,声音却平和了几分,“我,向你说声对不起,也,对你说声谢谢。”
“晚,我们回去,好不好?”颜漠戈的声音带着几分祈求,边说边向前慢慢移动。
“给我停下!”
他闻声顿住了脚步。
“够了,晚,你别再任性了,我们回家。”
看着眼前碧羽银杉的人,她笑的凄凉,“哈哈哈哈,回家?你是指九重天吗?那早已不是我的家里,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家了,尊敬的——”她故意停了一下,神情突然变得淡漠,冷冷道:“仙帝陛下。”
“当我在天界时,被当做一个利用的棋子,在凡界时,还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又经历了众叛亲离……”她语调平静,毫无波澜,就像是在讲述着一个自己的故事,“在魔界时……”说到这,她的眼眶内盈满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魔族?早就被你们……赶尽杀绝了!”
“不是这样的,晚,你听我们解释……”
“好了,住嘴!”她忽地抱住了头,大叫道:“我不想,不想再听你们解释了!”
“好,晚,我们不说,你过来,千万别做傻事……”
她淡淡地瞥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悬崖,然后……头也不回地跳了下去……
“晚——”众人心下一惊,几乎是同时开口。
颜漠戈猛的跑过去,却只抓住了她的头发,随后也跳了下去。
他看着她在他的视线中渐渐模糊,却无可奈何。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好像落地了。
数千万年后,人们每每谈起狂尊,也只是感怀他的英年早逝,却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
一天,在一个大户人家,生出了一个白发红眸的男孩,取名为“颜漠戈”。
两年后,在另一大户人家,又生出了一个橙发红眸的女孩,取名为“风恋晚”。
十六年后。
他和她在大街上相遇。
“你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