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越·洛城
二十四日以后
“两铜币,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嘿,走过不要错过,全部两铜币”
一个摊贩瞅着来往的行人用力的吆喝,他扭着头看向一支铁骑正缓缓护着一辆马车入城。
陆云掀开帘子,脸色苍白无比,在二十多日的舟车劳顿之下,他身子骨有些吃不消,看东西都有些摇晃。
咳咳——
他捂着嘴剧烈的干咳几声,好奇的打量一眼四周,瞅着连绵的楼阁鳞次栉比,在街道两侧货摊上的商品琳琅满目。
洛城相比于临安,无疑是富庶不少。
“皇子殿下,马上就到皇宫了。”李骥安策马走了过来,看着脸色惨白的陆云,他快速的说道。
陆云点了点头,放下帘子,他到京都,而没有人前来接送,显然在东越君王的眼中,当年和一个民间女子夜宿姑苏湖畔并不是一件十分光鲜的事情。
李骥安见陆云放下帘子以后,眉头立即锁紧。陆云作为流淌着‘龙勋’血脉的东越皇室之人,可区区二十几日的赶路,对方就是有些吃不消,这着实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传言在四百多年前,东越皇室的先祖也曾是一个身子虚弱的人,可在白江口战役之后,东越皇室的先祖得到了泗水巫蛟的承认,从此拥有着让敌人恐惧的血腥力量。
东越皇族中凡是觉醒‘龙勋’血脉者,皆被称为狂战士,乃是人族最为狂暴的武士。
他舒展开眉头,对于传言嗤之以鼻,他可不相信一个弱者能够得到泗水巫蛟的承认。
“皇子殿下的身子骨好像有些吃不消。”舒良见李骥安策马回来,不由轻笑了一句,“要是陛下看到七皇子殿下是此般模样,不知作何感想?”
“我们这些做臣子的焉有谈论皇室族人的资格?”李骥安淡淡的拉紧缰绳,眺望着皇宫的方向,“舒良大师,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舒良听到李骥安生硬的话,神情讪讪,他扭头偷偷瞥了一眼叶浅衣,眼神之中露出贪婪。
高阶的御风符文,蕴藏着符文的奥义,这对于他而言诱惑至极,他在路途之中,总是找机会靠近叶浅衣,远远的瞅着刻画在守护之刃之上的御风符文,他已经可以将符文刻画出来,但符文的脉络,他无从得知。
符文脉络中蕴含着刻符者的神识力量,正是凭借着此份神识才能完美的利用天地间的元炁。
他唯有得到守护之人,一遍遍的将自己的神识灌入符文之中,才能领悟到御风符文的奥义所在。
令他颇为无奈的是叶浅衣剑不离身,他压根儿就找不到机会触碰守护之刃。
“舒良大师,你已经错过了得到御风符文最佳的时机。”李骥安看着身侧的舒良,不由觉得好笑,补充道,“你别忘了在曲泷镇之时答应我的条件,我可是有出手。”
“两百金铢而已,老夫不会赖账。”舒良不喜的回答道。
“舒良大师记着就好。”李骥安大笑,策马猛地向前。
半个时辰以后,陆云在士卒的搀扶之下走下马车,使劲的甩了一下昏昏欲睡的头颅,他望着朱墙红瓦下的石砌的兵道,推开身边的士兵,打直自己的背脊,深吸一口气后大步迈入。
皇宫·钦天监
与此同时
太常杨祺仰头面对着日晷星盘之下,在光与暗的交叠下,微暴露出半张沧桑不已的脸庞。
一个站在三辰旗边上的少女挽着面纱,目光似水。她盯着杨祺的背影,低声说道,“老师,你还在找寻玉枢的位置嘛?”
“宛央,此枚星辰已在我们东越王国的上空,它正凝视着整个东越,如同深渊一般”
背对着女子的杨祺叹了口气,往前走了一步,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