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眠望着他们逐渐消失的背影,心里的疑惑也渐渐变淡,抓紧缰绳,双腿夹紧,驱使马继续前进。或许是走了太久,马有些疲惫,不住的呼哧喘气,马的肚子在颤抖,行路也变得摇摇欲坠。无眠感觉到后,就下了马,将它牵到一片阴凉的树荫下,系在树梢上,自己也躺下来休息片刻。
脑后突然传来打斗的声音,拳脚如风,阵阵不停,似乎斗的激烈异常。“这等迅猛,怕是两位势均力敌的高手。”无眠当下心想,好奇心驱使他站起身,向树林子里走进。
声音愈加明显,树叶在微风拂动下飒飒的响,四周都没有其他人,无眠走路加轻,生怕被发现了。树干间,有两个人影在闪动,来回的碰撞,拳脚相向,时不时伴有碎石飞溅,枯枝断裂的声音。
再走近些,两人身型相貌就更加清晰。无眠此刻是大气都不敢喘,目不转睛的盯着二人决斗。
其中一人身穿麻布衣衫,面容平淡,脸正中的塌鼻最为突出,身材壮硕,出手浑厚柔和。另一个身材瘦削,长着一双眼睛,眯起来似的,身穿黄衫,可是招数显得刚毅果断,快准狠。这二人斗的是难解难分,招招相对,甚至可以说,门路都是相似的,你知道我打哪,我知道你要来防,如此却犹如推手般,来回往复,比的是心性深厚。
转眼间,两人已经拆了数十招,仍然不分伯仲。瘦男子一记快拳从右切入,壮男子侧身闪开,电光火石间,瘦男子臂如粗棍,携风横扫而来。来势之凶猛,就连无眠也惊骇。壮男子却下腰屈膝,滑到对方身下,再是一提,扣住对方肩膀。瘦男子想要振臂搏开他的手,可是壮男子如同铁锁,死死卡住自己的肩膀,不得动弹。
壮男子告诫道:“你若再执迷不悟,终究会遭到报应。”
瘦男子气沉丹田,催动内力运转,身体往下沉,勉强挣脱开去,再是灵巧步伐,闪转到对方身后,相同一招,扣住对方的肩膀。手上的力气之大,让壮男子也不禁皱眉。
“大师兄,你忘了师父教过我们四个这一招。”瘦男子狞笑着,眼睛缝都不见了眼睛。
“哈!”壮男子运足内力,将浑身上下所有力量凝聚,向自己的后背冲荡而去。瘦男子骇颜,刚才还死死如铁爪扣住的手,被强劲的力量弹开了,踉跄退后几步
瘦男子凶恶地瞪着对方,朝地面啐了一口,抿嘴说:“重霄功,师父连他毕生绝学都教给了你,让我们这几个师兄弟还怎么比。”
对方摇头说:“你们只是火候未到,师父暂时没教给你们。”
“我呸,”瘦男子心中有口恶气无处发泄,“师父偏心你,那那些寻常武功糊弄我们三,你还以大师兄自居,卖弄你有我们没有的本事。”
壮男子摇头叹息。霎时间,瘦男子怒喝一声:“顾舒啸,纳命来!”抱起,手握成拳,扑向对方。
瘦男子因为内有不满,早已顾不上什么师门尊卑,直呼师兄姓名,似把对方当作不共戴天的仇人,双手出招迅猛,身体各种都达到了最高水准。
对面,顾舒啸慈爱如同父亲兄长般关爱的看着师弟,惋惜众人当中奇才误入歧途,空是追求荣华富贵,甚至还成为朝廷鹰犬,成为鱼肉百姓的恶徒。
“你若不踏错一步,青云派的将来都是你一个人的,为什么?”顾舒啸口气无不流露出惋惜之情。
“哼,你少假仁假义。师父偏心你一个,迟早要把他所有一切都交给你。与其眼巴巴看着你拿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不如自己凭本事夺回来。”
顾舒啸无奈的摇摇头,他知道自己的师弟已经鬼迷心窍,再难以劝说。纵然心有不舍,还是拔出剑,剑锋直指瘦男子,一字一句郑重其事的说:“燕惊寒,来吧。”
顾舒啸已经失去所谓感化幻想,决定与他决一死战,誓要为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