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盼梦虽然对杀害母亲的凶手恨之入骨,可是她心里始终觉得,无眠不会是那个什么吴胜的后人。
“爹,会不会是你弄错了,吴公子不是那种险恶的人。”卫盼梦还是想着为无眠辩解。
卫乘风气得直拍木椅扶手,呵斥道:“那些个奸人难道要把奸字写在脸上,好让你一一辨认吗!我们这里吴姓人几乎没有,如今平白无故,伺机和你搭上关系,潜入我卫家,不是居心叵测是什么!”
卫盼梦心知父亲脾气上来,纵使十匹马拉,也是不改,于是站在一旁,闭口不语,低着头静静的思考。
发觉自己言语过重的卫乘风改变语气,缓和了些说:“梦儿,你涉世不深,不知道江湖险恶,今日可以和你把酒言欢,明日就可能刀剑相向。切莫被奸人骗了善良啊。”
“是的,爹。”卫盼梦虽然口头应承,但还是相信自己的心,感觉无眠绝不是坏人。卫乘风看见女儿六神无主,便招手说:“你先回去休息吧。”卫盼梦道声安,就走回了自己房间。
无眠此时此刻正被锁在柴房里,想推门而出,去被牢牢锁死,反复多次无果,只能无奈地躺在枯黄的干草堆上。无眠的疑问越来越不解。自己本就不认识所谓吴胜,可卫盼梦的父亲一口咬定,也不听自己辩解,莫非他是借口这件事,想套出九央剑下落,但自己也不知道九央剑下落,任他如何也是得不到半点线索。
这种人为人可真是不齿。“无耻,卑鄙。”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骂出声来。
门外,正想来探望他的卫盼梦,正巧听到他的骂声,觉着无眠似乎是在责骂自己,刚准备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徒生出气恼。然而又觉得是自己带他来家,自始至终都是自己的错,他说几句无可厚非,继而接着“咚咚咚”敲响柴房门。
“是谁!”无眠内心愤懑不平,加之对来者抱有敌意,因而声色俱厉。
卫盼梦被他吓住,片刻才吞吞吐吐地说:“吴公子,我是来看你的。”
“你是受你爹指使,来骗我的话的?”
“不不不。”卫盼梦语速变得急切,“我是背着我爹,偷偷来看你的。”
里面没有回答,卫盼梦接着说:“吴公子,你究竟认不认识吴胜,或者说受他命令,来我卫家打探的?”
无眠想开口为自己辩白几句,可是觉得毫无用处,直截了当地回答:“无可奉告。”
卫盼梦不快,以为无眠知道自己的心意,自己也是绝对的站在他这一边,可是无眠对自己这样冷淡,心中难免伤感。
“打扰了。”
无眠感到卫盼梦的情绪低落,言语中楚楚动人,想出言抚慰道歉,忽然记起张良对自己说过的话:“漂亮的女人犹如蛇蝎,你永远不知道,她何时会咬你一口。在那之前,你永远不觉得她会对你自己有多大威胁。”忍住了嘴,只道了声:“请回吧。”卫盼梦含泪离开了柴房。
回到卧房,卫盼梦趴在床上掩面哭泣,这是她第一次心有所属,却无辜夭折。再抬起头,灯火迷蒙间,无眠的琴一直默默地躺在桌上。她想上去将它掀翻在地,却又有一丝不舍,不忍心伤害那把弹奏动听音乐的琴。
她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抱起琴,向柴房走去。
当她来到门前,发现门上的铁链锁已经被打开,门虚掩着,里面传出父亲的喝问声。
卫盼梦怀里抱着沉重的琴,躲在角落里,悄悄地侧耳听他们的一举一动。
“吴公子,你到底是不是吴胜派来的。”
“多说无益。”无眠向来讨厌盛气凌人,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人,所以言语中带有一种蔑视。
卫乘风再次逼问:“你是不是听命于他,想伺机报仇?”
“我再强调一遍,我和那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