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古,终究难逃要灭亡的命运。
无眠惋惜的摇头,转身准备离开。身后一个声音喊到:“子,不把你身上的宝贝拿出来孝敬你爷爷吗?”无眠回过头来,看见一个面容猥琐、颐指气使的士兵,带着身后的士兵弟兄,向自己走来。
对于无耻的人,无眠素来不齿,不理不睬的继续走自己的道。“反的来了你。”那人伸出一只手,想抓住无眠的肩膀。无眠身躯一震,将他的手打缩。
那人真是不知好歹,反而变本加厉的挑衅无眠:“还敢跟老子横,兄弟们,一起上,把他打个满地找牙。”他身后的喽啰们个个摩拳擦掌,扭动脖子,将无眠团团围住。
无眠心想:师傅曾说绝不争强斗狠,可这些家伙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我实在忍不住教训他们。
“呀诶!”无眠身后的楚兵以为无眠没有防备,想偷袭他身后,提拳冲向无眠。
无眠感到后背生风,眼睛一乜,向左横移,避过对手一拳,紧跟沉肩,重拳直击对方腹。顿时,来者委顿倒地。
看到无眠身怀武功,楚兵有些后悔,不过地痞恶霸,这时候临阵脱逃,不免失了自己脸面。“一起上!”带头的一声令下,四下人物都一拥而上。
无眠生怕他们毁坏绑在自己身后的古琴,忙着应付他们的拳脚,保护高渐离赠予的琴,因而有些背后偷袭的,无眠都转过身,用正面身体接招,很难有还手时机。
这一番下来,无眠身中数拳,更无内功护体,虽然先前和荆轲习剑,身体多多少少增添了几分强壮,但终究寡不敌众,最后心口受一记重拳,挨不住,四肢酸痛,半跪在地。
“呸!”原先带头的倒地士兵被其余人搀扶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到无眠面前,恶狠狠地啐了一口。无眠昂起头,目光中盛着烈火,怒目瞪着士兵。刚想恶言相向、一顿辱骂的士兵见状不由畏缩,空张着嘴,话却被噎住了。那一双眼睛,如同大海上的漩涡,幽远深邃,深不可测,充斥令人胆寒的力量。
站在一旁的士兵说:“大哥,这子是个穷鬼,刚才他一直护着他背着的这把琴,我看他浑身上下,也就这把琴值几个钱。”
大哥嬉笑道:“嗯,那个什么言中有理。咱们抢了他的琴,买个好价钱,好好修理他一顿,再好好寻个好地方讨乐子。”一个士兵听言后就上前伸手夺琴。无眠拼死抵抗,抓住包琴布匹的一角,任其他人从旁对他拳打脚踢,他也始终牢牢抓紧,绝不松手。
建言士兵拔刀说:“我砍了这子的胳膊,看他到底松还是不松。”无眠不为所动,虽身负内伤,面色苍白,口中从不吐一声呻吟或是求饶。那士兵本想威吓一番,以为无眠会心生畏惧,琴手到擒来,可看待无眠倔强地咬牙不松手,怒火中烧,扬刀就要向无眠砍去。
“住手!”无眠身后传来声威喝,一杆银枪如同白练似的,擦着无眠的耳朵,迅疾堪比闪电的刺来,格住落下的朴素刀,分毫不差的挡在无眠手臂上空。枪身一震,将刀“噔”的一声弹开,士兵后退数步,在身边人的支撑下才站稳脚跟。接着,枪尖扫向和无眠抢夺古琴的楚兵,对方见枪来势凶猛,耳边生风啸,连忙松开双手,向后逃跑到自己的群体中。无眠趁势揽住琴,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位面如冠玉,丰神俊朗的青年人。
青年将枪拉回,杵在地面上,叉腰斥责楚兵道:“你们这些恶棍,平日里欺压百姓,无恶不作。今日我刘蓟得见,绝不轻易放过你们。”说完提枪便刺,和众楚兵缠斗在了一起。
众楚兵还想故技重施,同对付无眠那般包围刘蓟。岂知枪向来纵横驰骋沙场,不惧群敌,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威。横扫千军一出,楚兵就尽被刘蓟打中脚踝,失去支撑,掼倒在地。他们都捂着脚踝,疼痛的龇牙咧嘴,“哎呦”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