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向岛驶来,我担心是有人要上岛,来抓无眠。”
荆轲和高渐离都知晓无眠身世,明白天下人苦秦久矣,断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秦始皇嬴政的后人。而更有可能是来抓捕无眠逼问九央剑下落。
无眠也询问过高渐离、荆轲关于九央剑的事。但荆轲高渐离与世隔绝很久,对秦统一后的事,一概不知,无眠不得已放弃了九央剑的想法。
项羽知道秦子婴尚有个儿子在世。向他告密的曹无伤,鸿门宴后就音讯全无,人间蒸发,多半是被刘邦杀死了。曹无伤暗中向项羽透露了自己对九央剑下落的揣测,直指子婴的儿子。
事实上,无眠根本不知道九央剑的下落,甚至他的父亲子婴也不清楚。就连这把剑存在与否,在无眠心里,一直是个谜。
项羽估计子婴一定是把自己的儿子藏在岛之上,默默守护九央剑,伺机恢复秦制。项羽对秦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曹无伤刺死子婴,他恨不得将子婴五马分尸,才解与秦世世代代的仇怨。
“为今之计,只有让无眠赶紧离开,循密道,出函谷关,离开咸阳这片是非之地。”荆轲分析了眼前形式,认为自己和高渐离身份鲜有人知,极大可能是奔着无眠而来,于是规劝无眠赶紧动身离开。
无眠哪里肯走,他舍不得自己的两位师父,担心敌人会伤害他们。“要走我们一起走吧!”
“傻孩子,带着一个瞎子,还有个瘸子,你怎么逃的了呢?况且谁会为难两个人残废老头。”高渐离苦笑说。虽然带有自嘲意味,确实事实如此,无眠也无话口说。
“无眠你快走,再迟就来不及了。”荆轲喊道。
他伫立在高渐离和荆轲面前,眼中噙着泪水,揪心的嗯哼,扑通一声跪下,向两个人重重的扣了三个头,郑重地说:“徒儿不得侍奉师父终老,是徒儿不孝。徒儿必将师父毕生心血发扬光大,让世人铭记荆轲和高渐离的名字。”
“你且将我这琴带走吧。”高渐离抚摸着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古琴,如同道别老友一般依依不舍,但琴在自己手中,终究是埋没,不如无眠带走,奏琴与山河间,响彻九州。他将琴递到无眠手中,握住无眠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它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和它。”
“师父,可…”看见高渐离眼角的泪,无眠不再做任何言语,而是握紧高渐离的手,坚定的回应“嗯!”
“为师身上也没什么赠的,只能提醒你,切勿执着复仇,活着胜过所有。”
无眠鞠躬作别,牢牢抱住琴,后背背上包袱,踏入密道中。
两个人陷入寂静,若有所失。荆轲一直目送无眠,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进入他当年来到的密道之中。
无眠走在幽长的密道,地面落起了新一层厚重的灰,覆盖了自己来时的足迹。转眼间就又踏足这里,心如刀绞,低头向前。
四周是无尽死寂,头顶的水声似乎消失了。眼前一片漆黑,无眠跟着头一声不吭的默默疾步前进。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到原先湖心亭的出口。无眠推开头顶暗门,突然透进的强光,闪的他自己睁不开眼,双手遮住自己的脸。
爬上亭子,才发现原先的一切早已不复存在。满眼望去,全是废墟,瓦砾、碎石铺满地面,黑色的焦木横倒在中间,亭子顶早化为尘埃,不见踪影。
虽然自己曾不止一次的想象阿房宫的情景,可如此景象,还是让无眠大为吃惊。阿房宫,始于一个人的暴虐,终于另一个人的暴虐。尽管,它是世间第一宫,却无法掩盖,它的存在象征着战争的残酷与黑暗,统治者的残暴行径。
无眠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看管,赶紧奔到阿房宫外。一路上物是人非,让无眠感慨万千。一不心踏在碎石上,险些跌倒。
世间万物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