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几天,轩辕风被特许不用干活,只需躺在床上养伤。
春绿闲暇时刻都守在轩辕风榻前,也不说话,沉默的坐着,轩辕风觉得她变了许多。
一日张婶前来探望轩辕风,彼时轩辕风头上还裹着纱布,脸上、手上的淤青还没有消散,张婶看了,多是心疼。
“这个袁月,把好好的人打成这样,不过善恶终有报,风,老天为你报仇了。”张婶坐在轩辕风榻前,弯着腰剥橘子。
“张婶,此话怎讲?”轩辕风问。
“前些个袁月不心跌入飞云亭边的井里摔死了,听说打捞上来的时候脑袋上还有一个大口子,顺带捞上来的还有一块大石头。”张婶边说边比划那石头有多大,模样有些滑稽。
轩辕风却笑不出来,袁月死了,而所有人都知道袁月和轩辕风有过节,这明显是栽赃嫁祸:“那查出是谁做的吗?”轩辕风急问。
张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轩辕风,继续道:“自然是失足跌井,你是不知道,袁月的身上还有一块男人的汗巾,这贱人肯定是在和哪个男人偷情,冷郡主面子上挂不住,就对外宣称袁月是失足跌井。”
轩辕风这才放下心来,男人的汗巾?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使然,轩辕风觉得后脊发凉,仿佛有人在暗中帮她。
张婶又继续拉着她们絮絮叨叨聊了漠城中的许多八卦,比如哪个妃子最近宠爱最甚,哪个妃子有病死宫中无人知晓,又或是哪个侍卫和奴隶偷情,被发现后,奴隶被处死,侍卫也被发配到前线打仗。
诸如此类,数不胜举。
张婶离开后,已经是下午了,春绿给轩辕风端来晚饭。
“春绿,把门关上。”轩辕风道。
春绿疑惑,还是把饭放在桌子上,老老实实的关了门。
“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轩辕风问。
春绿坐在桌子,两根手指紧张的缠绕在一起;“没有,春绿哪有那本事。”
“快说,就算不是你,你也知道内幕。”轩辕风咄咄逼人,目光寒蛰。
“好,我说,”这件事在春绿心里憋了这么多天,也该找个人倾吐一下了。
那天晚上,春绿去给西京城里一个不受宠的妃子送衣裳,回来的时候路过飞云亭,刚好看见一个黑衣男子拖着一个女子往井边走,混乱中春绿看到男子把一块汗巾放在那女子身上。
扑腾一声,女子被男子扔进井里,那时候天已经黑了,飞云亭没什么人,男子四下看了看没人就离开了。
春绿止不住好奇上前去看,发现在那井里挣扎的正是袁月。
井水很深,袁月不会凫水,一个劲的在水里扑腾,在寂静的飞云亭格外刺耳。
袁月看到井口探出一个人头:“救——我,我不——会——凫水。”
春绿吓的倒退了几步,然后又探到井口去看,发现袁月还没死,还在水里挣扎。
想起轩辕风先前说的话,又想起轩辕风被打的模样,恶从胆边生,春绿从地上捡了一块大石头往井里扔去。
嘭——一声闷响,拍水声消失。
春绿又上前去看了看,发现袁月整个人已经浮在水面上不动了。
轩辕风听完,难以想象春绿会做出这种事,不过如果是轩辕风遇到这种情况,她也一定不会搭救。
是被逼的,这座冰冷的城,把人逼成了魔鬼。
“那天晚上没人看到你吧?”
春绿摇摇头,想起那晚的惊心动魄身体有些颤抖:“没有。”
轩辕风舒了一口气:“那就好,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以后不能和任何人提起,你先回去休息。”
“好,风,你好好吃饭。”
春绿离开后,轩辕风也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