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几道拱门,走过几道回廊,路上遇到不少妖族的侍女侍卫,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一行人,众人不解,但也不不敢多问,只是对前路隐隐的担忧。
穿过一道宫门,眼前是蜿蜒曲折的山路,微微倾斜的山体上嵌着大而光滑的青石,石面被磨得十分光滑,看来平时有不少人走动。
一行人大概往上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回头已经看不见宫阙,只有缥缈的青烟如影随形,前方树影绰绰,青烟懒懒散散,到像个安逸闲适的去处。
只是偶尔传出的一声妖兽嘶鸣,或者是惨烈的叫喊,提醒着几人前方绝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
又走了半炷香时间,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拱门,因为长年湿润的缘故,上面长满了青苔,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材质,门上隐约有两个大字,因为太高且围绕着青雾,看不真切。
“走吧!”身旁的侍卫语气平和道,他的脸平静而柔和,看不出任何感情。
轩辕风知道,那是麻木,那是经历过惊涛骇浪的绝望和大悲大喜的升降之后的麻木,他也曾害怕,也曾欢喜,到头来却立在风中,不言不语,不悲不喜。
轩辕风何其震撼她看到了这么多,那时的她初次涉世,并不知道在很多年后,她也深深的体会到了这种无奈。
嘶吼声起,其灵力之纯,仿佛就是在耳边炸开,这声音来自拱门内,几人微微颤抖,都被这极近的声音吓得不轻。
几人走进拱门,映入眼帘的是漫天的浓雾,隐约可看见里面有一个巨大的圆形广场,围绕广场的仿佛是一层一层的石阶,比寻常石阶宽大些,与拱门的颜色不同,这些石阶被磨损成了圆润的白色。
石阶环绕,一层一层,往下缩,在最下面是一个圆形的广场,地面盖着一层层白雾,恍若是一池清泉,随着微风泛起一圈圈涟漪。
清泉上面有一个的黑色东西,不知何物,又响起一声长啸,那一汪清泉起了波澜,顷刻又止。
几人开始往下走,只是片刻之间,一束阳光穿过浓雾射了进来,形成一根好看的光柱,却不知甚微的露水在里面就像是身处铁水般,上下翻滚,痛苦不堪。
风助露水离开光柱,他便像缺水的鱼儿回到久违的大海,酣畅淋漓又悠闲自得的享受久违的温润。
继而又是一根、两根、三根……
最后,漫天的浓雾不堪炽热,无所遁形,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人终于看清了这里的原貌!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戏园子,只是原始一些,震撼一些罢了,中间由灰白石板铺成的是戏台,这戏台在下,好让四周的人都能看到里面的情况,自然,那些石阶就是看台,一圈一圈,能容纳数万人。
那黑色东西是一根如成人脖子粗的铁柱,立在正中央,上面隽刻着复杂的符号,铁柱上套着许多锁链,有些是新的,有些已经只剩一节,不知是何用途。
那灰白色的地面也不甚干净,很多地方已经生了杂草,唯有那铁链长度范围之内的没有杂草,石砖也磨损得厉害,有数滩或黑色,或黑红色,鲜红色的液体。
自然,液体是血迹,有年代久远的也有新的,这地方是用来做什么的,几人心里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一直往下,走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几人已经下到了底部,从上面看不出来,走到这下面才发现这里十分开阔,广场的一角放着一个厚重的铁笼子。
广场四周是高墙,高墙上面开了几个门和矮的铁窗。
而广场的西南角是一个洞口,高三丈,用加粗的铁柱隔开,里面不时传来野兽的嘶鸣。
几人被关进了一间大屋子,里面有很多人,人族,蛇族,鲛人族,他们都紧靠着蹲在一个角落,对新来的几个人毫不在意。
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