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逐渐增多,像是开启了封印已久的开关一样,来势汹涌,且不可逆。
这个家也在不断被破碎而错乱的时空拆解。
有时候我下楼,却发现楼梯连接着一个陌生的地下室,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时期又是哪里的贫民窟,有孩子跑来跑去打闹的声音,我没有勇气走下去看一看;有的时候打开卧室的门,里面却是一个废弃的大仓库,黑暗的一片,似乎有老鼠在里面打架。
世界线的崩溃比我所知道的所有文学作品中的崩溃更加疯狂,而我也随着这样的崩溃进行,渐渐失去同步。
是啊,我又要失去同步了。
就像上一次中断后被直接踢出火影的世界线一样,但这次更让我恐惧,我没有被踢出去,而是直接在这个世界之中失去了同步。
他们慢慢地看不到我了。
我像一个亡魂一样,在庭院中孤零零地站着,看到客厅里旗木先生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言不发很久,哲也悄悄地走过来,抱住了他。
但是很快,这个区域又被错乱的部分替换,变成了一片广阔的荒原。
偶尔有几次世界线重合,旗木先生看到了我,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场景就迅速被替换。
is□□ah。
我没有心存多大的后悔或遗憾,凤凰在十几亿人之中选择了我,也许只是个美丽的巧合,因为这巧合,我的人生——是某个世界线中的人生搭载上了火影的世界,而我也幸运地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用樱的话这叫什么来着,“嫁给初恋”?
就算是现实社会,嫁给初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得保证你的初恋他是个很好的人。
旗木先生,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而我有幸获得了这种“事必躬亲、耳提面命”的好,好得简直过了头,多赊账给我一百年都消化不完,好得令我没有资格说不满足。
也许,在世界线全线崩溃之后,我就会因为这种排异反应永远卡在世界的一块死角里,就像被封印的恶魔一样,这样世界线就能够继续走下去。虽然很对不住旗木先生和我的朋友,但是一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了啊,我所面临的是一个被外力强行介入的世界线,所以这个世界线对我来说意外的很硬核。
走到这一步,就算是大筒木洗衣机来,也回天乏术吧。
眼前突然出现了家里的书房,旗木先生正在伏案写作,这像是在深夜,他的银发在台灯的照耀下变成了暖黄。
是在记账吗这家伙?
我想起这件事,竟然有心情笑起来。是啊,冷酷严肃帅气,有时候又慵懒地拿着本工口书看起来十分神秘的旗木先生,其实背地里是个乖宝宝,不仅喜欢洗碗擦桌子扫地,还喜欢记账。
还喜欢管教我。
我试着向前走,试着走向他,很好很好,没有消失,但是他也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近了,近了……啊,消失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台灯也灭了,昏暗又安静。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一尘不染的木地板上,如水一般。
我拿起桌子上的本子,翻开来,熟悉的字静静地躺在纸上,写着短短的一句话:想要留下重要的人,为什么会这么难呢?
什么?
我心中一惊,按理说世界线中的人是无法感受到世界线的变化的,如果我消失了,也会被世界线予以普通的剧情填补,无非就是外出、意外事件之类,莫非,这个世界里的我已经死了吗?
也太糟了吧。
翻开下一页:十二年三个月零六天,第十五次消失。
下一页:十三年三个月零七天,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超过一年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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