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之母。那些不相干的人,根本无需忧心。时辰不早了,为完成母后的心愿,不如我们就寝吧!”说罢,他打横将紫抱起,两人往浴池的方向而去。
抱着她进了浴池,宫女和太监在一旁伺候着。
紫不太习惯有那么多人伺候,“你们都退下罢。”她说着走到了夜铭熙面前。
“难道本殿长得不堪入目,让你一直低着头。”他突然有了想逗逗她的心。
她一听,正在解衣带的手停顿了一下,“殿下哪里的话,只是……”
原来是害羞了,夜铭熙总觉得她的脸皮子太薄了。
不过他可不会那么轻易就范,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颚。“都是夫妻了,为何你还是那么容易娇羞呢?不过,我很喜欢你这个样子。”
回到王府的夜子墨一进房间,快速关紧房门,双手托在了桌子上。
额头冒出来的冷汗提醒着他身体里的痛,他痛的站不直双腿,跪在了地上。
脑海中想起的却是紫的那张容颜,还有她大婚时嫁给夜铭熙的情景。
那一天,他有回来过,远远地躲在暗处看着他们佳偶天成。而他,躲在暗中痛彻心扉。
夜子墨双手支撑在地面上,额际的冷汗已经流到了脸庞。
以为三年不见紫,相思能消淡,岂料思念的心不禁没有减退,反而有增无减。
他禁不住责问自己,既然那么想念,当初又是为何放紫离去呢?
紫儿,是不是要等到我兵临城下的那天,你才会同我生死与共?
身上的痛在不断加深,夜子墨咬着牙从地上起身,他不想喝药,不想看任何的大夫。就让痛延续到死亡的那刻,他要清醒的记住这种痛觉。
用这样的决心来和夜铭熙抗衡,唯有如此才能等到大权在握的那天。
只是,他怕自己不够时间,怕上天会很快收回他的命。蝼蚁尚且偷生,他不想自己命丧自己手中。
当年侥幸逃过一劫,这辈子他都没资格再输一次。
东宫内此时静寂无声,躺在床榻上的夜铭熙搂着怀中的紫。她却没有睡去,一双杏眼凝视着身旁的人。
究竟要怎么爱,才能证明他是属于自己的呢?
当初她并不想嫁给夜铭熙,仅仅只是短暂一面,她就改变了想法。他的强大由内而外,浑身散发的逼人气势是夜子墨的内敛做不到的。还有一点,她知道爹爹对他有很高的依仗。若是如此,那么这样的男子足以为她撑起一片天。
都说女子生存后宫等于是把命亲手送到阎罗王手上,然她恰恰不是这么想。只有放手一搏,方知前路究竟是凶还是吉?
想到夜子墨离去时的背影,她的心终究是难以平静。并未是想与他旧情复燃,她和他只怕也只能是亲属的关系,除此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的。
子墨,我情愿你能抛却一切,做个闲云野鹤的高人,而非是为了权势,为了皇位不断争夺。实在不愿在有生之年看到你披挂上阵只为了和夜铭熙自相残杀。
若真有那么一天,只怕紫也不愿意面对。夜铭熙是她的夫,而夜子墨是她的莫逆之交。两人同样重要,试问要她如何取舍呢?
幽幽一叹,圈住她纤腰的长臂微微紧了几分。
有时候她读不懂夜铭熙这个人,他说话轻声细语的时候一般人都会以为心情很好,或者他笑着开口的样子足以颠覆众生,却能笑着置人于死地。
所以,紫不敢妄加猜测男人的心思。
反抗的下场是紫睡到晌午才转醒,睁开眼睛后寝宫内显得安静,没有任何声音。
“来呀!”她唤了一声,拥着锦被坐起身。
宫门被推开,四名宫女鱼贯而进。
带头的是容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