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0日,悦珺和初颂去民政局领证了。
这一天早上,民政局的门还未开,门口排着如长龙的队伍,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话,喧闹得犹如闹市。
悦珺和初颂排了一早上的队,从见面开始,两人一句话也没说,低头各玩各的手机。
后排的女人观摩了他们许久,男俊女靓,站在一起,般配极了,可是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来领证的情侣大多数脸上洋溢着或幸福或欣喜或期待的笑容,而他们……一脸平静,波澜不惊得像一滩激不起涟漪的死水,看起来不像是来领证的,反而像是来离婚的。
女人看了一眼中午火辣辣的太阳,又看了一眼手表,11点50分,眼看工作人员要下班吃饭,便轻轻地戳了悦珺的肩膀。
悦珺转头看向后排的女人。
“那个……冒昧地问一下,你们是来领证的吗?”
悦珺囧了一下,轻轻地点点头。
“是这样的,我和我老公只请了早上的假,下午还得回去上班,下一个就轮到你们了,你们能不能和我们换一下位置?”
悦珺听后,正想说可以时,旁边穿着正式的初颂冷淡道:“不可以!”
女人脸上洋溢着的笑容转瞬僵住了。
悦珺皱着眉看着初颂,混蛋,拒绝的方式有那么多种,他就不会委婉点么。
初颂瞥了悦珺一眼,语气冷淡而又不屑:“我下午要去澳大利亚!”
悦珺抿了抿嘴,看向后排的女人时,露出歉意的笑:“抱歉啊,没能帮到你!”
“没……没关系的。”这个男人不留情面的样子实在太冷漠了,女人尴尬道:“是我唐突了,该道歉的是我,打扰了!”
悦珺摇摇头,这时,排在她前面的情侣领完证了,新人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手牵手地从他们跟前走过。看着他们幸福得快要溢出来的笑容,悦珺心中万般羡慕,那才是嫁给爱情的样子吧。
“后悔了?晚了!”初颂冷淡的声音在她耳畔突然响起,把她内心仅存的一点点憧憬毫不客气地拍碎了。
悦珺长叹了一口气,皱着鼻子道:“我没有!”说完,便和初颂一同走进婚姻的坟墓,不……是火葬场。
她与初颂是通过亲戚介绍相亲认识的。她见他长得帅话少,他见她健谈不粘人,便试着相处。一个月下来,两人勉强算聊得来,熟知做伴侣是不可能的,做朋友或兄弟是没问题的。
起初,悦珺并不知道初颂是坐拥数亿资产的sk集团的继承人,就在三天前,她在陪阿伶看财经频道时才后知后觉自己和高富帅相了一回亲,还称兄道弟了起来。
尔后,悦珺深知两人的家庭背景有着天壤之别,便没有和初颂联系。要不是初颂主动找她,她快把他从自己的记忆里抹去。
初颂问她愿不愿意和他领证。
悦珺当然不愿意了,哪有和只见过五次面的人就结婚的,再者,初颂是谁?堂堂sk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她何德何能嫁给他?
初颂耐心地问:“那你想和谁结婚?你爱的?爱你的?还是你爱的恰巧又爱你的?”
这个问题,悦珺在二十初头的年纪就想过了,自梦想破灭后,她便再也没有想过结婚的事情。悦珺被初颂问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和我结婚,有很多好处!”
“例如?”全天下的女人还没有死绝,悦珺实在想不透初颂为什么会找她结婚。
“我能给你想要的自由做你想做的事情!”
悦珺闻言,轻声笑道:“听起来很有诱惑力,可我现在也很自由,有必要多此一举把自己嫁给你,然后让你成全我的自由?”
“我有很多钱,我能实现你的愿望!”松语文学Www.16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