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来昨日司命星君才去了妖界和妖王商讨要事,得知消息匆匆忙忙赶回来,要拿人问责呢。”
润玉皱了下眉头,不过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们要问责谁?”
夜帆说:“听说是那个主管档案的披香殿主事,叫——”
润玉失声道:“裴浅?”
夜帆问:“师傅你和他熟识吗?”
润玉缓缓把茶杯放了下来,心想这个裴浅真的不是一般的倒霉,竞选天帝被两家有财有势的排挤下来,就算了,现在干脆被司命星君选中成了替罪羊,不知道云坤会不会重重罚他。这人政务精通,也算是个人才,如今天界黄钟毁弃,瓦釜雷鸣,难怪衰微至此。
说到底此事也是因他而起,他要不要帮一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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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帝君。”
天界众人在润玉的带领下,齐刷刷跪下,云坤摆了摆手,示意众人站起来。
他刚一落座,司命星君就上前道:“帝君,微臣有一要事,要向帝君禀报。”
云坤说:“你讲。”
司命星君垂首道:“臣昨日在妖界处理公务之时,听闻披香殿主事裴浅在清理档案和宝器之时,不慎打坏了上清天赐予天界的宝物——昊天福镜。虽然此事并非臣所为,但臣身为天界所有宝器的保管者,自是责无旁贷,因此特来向帝君请罪。”
口口声声是请罪,口口声声在把责任往外推。
云坤听了,却并不是太在意。那面镜子本来就是他兄长当年代表上清天赐予天界的,每次一来到天界,天界的人对着那面镜子歌功颂德,就难免提到他兄长当年帮助天界打退魔界入侵的种种英雄事迹,偏偏这些事情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他不能不听,只得耐着性子忍受,颇为气闷。
他心里说了声:“坏的好。”面上却不露分毫。
“既然是披香殿主事裴浅的责任,那就按律处置好了。”
司命星君大为吃惊,他明明记得当年帝君对这面宝镜那是十分的看重,曾经因为视察之时没有擦拭干净,就处罚了一干人等,怎么这次这么严重的问题,他竟然如此轻描淡写?
司命星君继续问道:“帝君,请问是否由上清天将此宝镜带回,予以修复?”
云坤摆摆手:“容后再议吧。”
润玉见云坤脸色,稍微一揣摩,就猜出了他的心思,不禁心中一动——裴浅有救了。
他上前一步,说:“帝君,对于昊天福镜的损坏,微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云坤有些奇怪:“爱卿但说无妨。”
润玉恭恭敬敬道:“臣以为,昊天福镜虽是一宝物,但纵使是凝日月精华之灵器,亦有寿数尽时,此乃天地大道之理,若是强行修复,反而坏了规则。”
云坤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知道润玉后面必定还有话要说。
润玉一边观察着他的神色,一边说:“如今据宝镜赐下之时,已过多年,帝君之文成武德,更胜从前。新旧更替,也是常事,不如请帝君另外赐一法宝,代替昊天福镜镇守我天界,以彰显帝君之功绩。”
司命星君闻言大惊失色,大统领莫非是得了失心疯,居然敢讲这种老虎口中拔牙的话!
云坤听了,心情那是十分愉悦,那句“文成武德,更胜从前”,更是无以伦比的顺耳,仿佛挖耳勺一下子挠到了痒处,通体舒畅,看润玉也就愈发顺眼了。
这个人不仅办事妥帖,而且聪明伶俐,善解人意,果然没有提拔错。
他微微颔首:“就按你说的办吧。”
润玉应了一声是,继续说道:“帝君,披香殿主事裴浅损坏昊天福镜,确属失职,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