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出门,又道:“若我允一样世间绝有的宝物,二位可愿留下一探究竟,权当是赚个路银。”
听罢,李笑心里登时咯噔一下,暗叫声“糟了!”,这管家掐重点掐的非常准确,这下恐怕……
阿练顿住脚,“你以为我是会被银两收买的人么?”
李笑心里擂鼓似的七上八下,十分没底。此话对于阿练的命中性很强,她也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阿练究竟会不会答应,这是个未知数,毕竟她与阿练相处时日不多,拿捏不准关键时刻他如何抉择。
此时,管家仿佛洞悉了阿练那丝若影若现的犹豫,遂道:“倘若我得知酒剑仙如今身在何处,你当如何?”
李笑扭头看阿练,见阿练紧抿着双唇,双眸中满是惊喜,却冷着一张俊脸,他不知管家是敌是友,不敢过多流露其余神色,片刻后,他才转过身,似不经意地问出声。
他道:“你方才说酒剑仙?”
“是的,酒剑仙,当年名满天下受国君器重的剑士。”管家临近一步,“听闻你四处打听他的下落,想必此人对于公子而言,不是仇人便是恩师吧?”
这人不在城隍庙外做半仙算命,实在是屈才了,这么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竟然能猜中一半,说实话,若不是当下环境看起来剑拔弩张,李笑还真想拜人为师,学个一技之长,万一将来做西式餐点在这古代社会混不下去,没市场了,她好歹还有个一技之长。
阿练忙着在敌友的边缘试探,哪顾得上胡思乱想的李笑。
“你想多了,我与他素味平生,又怎么会是仇人或师徒,只不过我偶然得了一柄长剑,听说与他的名剑十分相似,便想找他一决高下,看看我们二人谁的佩剑才是名扬天下的宝剑。”
阿练这番话滴水不漏,在肇城所经历的事,外界知晓的并无齐全,加上谣言的添油加醋,早就不知道传出去的版本真实性还剩多少,无关人员听来,的确如阿练所言乃是因一柄名剑在青城山庄起了冲突,也因此剑,他才千方百计寻找酒剑仙的下落,而他与酒剑仙常年隐居深山,世人只知不识富贵酒剑仙,怎么会知道酒剑仙收养了一个小娃娃,更不知这小娃娃如今已是个英姿飒爽的俊美青年。
李笑一路行来,看惯了阿练铁公鸡和抠门形象,冷不丁瞧见他如此认真冷峻的神色,心中竟有一丝异样划过,酥酥麻麻的,宛如电流遍体划过,不过这感觉转瞬即逝,她还尚未明白这悸动如何得来,便又消失无踪。
管家沉吟片刻,发笑道:“我不管练公子与酒剑仙是故交或仇敌,只要练公子对他下落有兴趣,那我便想与练公子做一笔交易,不知练公子可有兴趣一听。”
阿练固然有顾虑,可他身无长物,初涉江湖,又没有什么可让人觊觎的东西,况且他一身武艺,要想伤到他,也不是件易事,他如今对他师傅酒剑仙行踪全无头绪,若是从此得了一丝一毫线索,那寻师之路就不会那么坎坷,酒剑仙的下落也不会如大海捞针,难于登天。
思虑须臾,便大胆回道:“但说无妨。”
李笑拉了拉阿练,使劲眨巴眨巴眼,示意他小心谨慎,切莫胡乱接话。目前来看,李笑对着管家还有几分顾忌,她总觉得这人来路不明,处处透露着诡异,仿佛对他俩的行程目的了如指掌,这行径就好比在他们身上装了摄像头,随时随地的监视,让李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阿练知道李笑的担忧,但他不知道李笑使劲眨巴眨巴眼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是……
他焦虑地皱起眉,“狗蛋儿,你眼睛是怎么了?抽筋了么?”
李笑:“……”
我抽你大爷!!
要是李笑此刻手中有八十厘米的大刀,早就砍下去了,这阿练怎么就怎么看不懂暗示哪,简直要气死她了!阿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