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木然的看着莫寒朝,想从他的面部表情看出一星半点的伪装,但是没有。
至此,所有的疑惑和不可置信的苗头,都有了明确的归宿,杨柳却不知作何想法,该怎么回应。
自诩从小她就不是一个足够有安全感的人,回首十年,被家暴,被抛弃,在患得患失中,长大,再被迫分别,至此流年,却有个人在等自己,十年。
不是不信的,莫寒朝的感情,热烈而具有侵袭力,让自己没办法拒绝,甚至还产生了好感,可所以呢?
十年,说是在等她,可又到底又在等什么?杨柳不觉得自己有魅惑人心,让人过目不忘的能力,何况那时才八岁。
十年,八岁的美好童真,现在已然忘了个干净。
足以被他喜欢的资本,足以让他等了十年的资本,到底是什么,现在还在吗?
如果不在了,他会停留在自己身边多久?
他会抛弃自己吗?
他也会离开吗?
杨柳不知觉的让自己心凉,还没有过开始就患得患失。
这么没有安全感的人,怎么得配上他那么专情。
莫寒朝看着杨柳,注视着她面无表情下的眼眸,看她从疑惑、纠结,到难过,目光逐渐黯淡苍凉,终于不忍心,将她从纷乱复杂的情绪中拉了出来:“你在害怕。”
虚妄的看着他,杨柳梦呓般回答:“好像是。”
看着那副茫然的模样,莫寒朝突然烦躁不安,寻遍思路,才在记忆中的那天下午,找到了与其匹配的声音,她说:“我真的非常、非常害怕。”
一直以来,莫寒朝小心翼翼,动辄担心,自己的举足轻重会使她害怕,想起那天下午自己对此无能为力,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会懊恼不安。
这十年,终究是隔阂,她经历了什么,在害怕什么,莫寒朝一无所知。
现如今,想要拥抱疼爱她的权利,反而让她畏惧,莫寒朝有些后悔说了实话,或许太过急功近利了。
也是,念念不忘十年之久的人,只是自己而已,对于她而言,不过是发现了认识十多天的人,是小时候的玩伴而已。
十年的悸动,或许是她的负担。
两人表情变幻莫测,方才暧昧不清的氛围,不知为何变得诡异至极,奇怪的很。
彭多多察觉风向的变动,十分不对劲,忙想拉拢氛围:“要不咱们换个狼人杀玩会儿?我看这气氛营造的也差不多了……”
“六个人能玩狼人杀吗?”
被杨柳打断了话,当头一问,彭多多还有点懵:“啊?”
“六个人能……”
“能!”反应过来的彭多多,将她的意思了然于心。
杨柳点了点头,到底没法无视莫寒朝在听到自己害怕后,兀自难过的表情,起身,那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跟我上楼。”
言听计从,莫寒朝起身,像只耷拉着耳朵的落水小狗,茫然不知所措的跟在主人身后,上楼,进了那间放置投影的房间里。
楼下几个人看着新一轮骚操作,更是莫名其妙,岌子单甩着衣袖看二人进房关门,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彭多多皱紧眉头,也是不懂,暗搓搓的啃着手指头,歪头思索。
“和你说了多少遍,别咬手指头,你瞅你那大拇指头,都让你咬成二级伤残了。”肖齐走到近前,倚在彭多多面前的桌沿上,拽下她的胳膊,拿手纸沥干她多灾多难的右手手指头。
没在意他的举动,彭多多在想别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扭头问肖齐:“他们俩明摆着暧昧不清,就是互相喜欢啊,怎么添柴加火,反而还灭了呢?”
“还没到那个地步,任谁看都是大哥倒贴杨柳。”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