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明乐大姐耍起性子起来必然没完没了。”少嫌吃足了饭,晃开扇子解热,方才吃饭期间,楼上声响虽不能听的十分清楚,但也可分辨是明乐叫骂声占却多数。
那匣子裂开的声音重重响起,薄川沉脸坐了片刻终于忍不住上楼去看看,将才她几次想要上楼查看,皆被少嫌拦下,说什么吵架乃是儿女情长的调剂,可这下听到大动静,又想到穆春雪一身奇功,担心明乐吃亏,她起身便往楼上走,少嫌喊她她也充耳不闻。
“你去了别多事,放心,穆大哥可舍不得打她。”边说,少嫌打算伸手去拉她,不料这次薄川打定主意要上去看看,便甩开了他。刚抬脚迈向坎子,就见穆春雪从楼上飞跃而下,走到少嫌身边,二话不说扯着他的衣领往明乐房间走去,薄川见此情况心知果然出事了,赶忙跟着上去。
才稳住脚步,少嫌满头迷雾的看着穆春雪想问明缘由,低头却见躺在床上昏迷的明乐,此刻她面色苍白,嘴角还有血渍,他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打的?”
而来的薄川一见明乐躺在床上就前去探看明乐气息,发现她气息微弱,且浑身烫得吓人,真气里也有一股强大得热气沉沉浮浮,可她没有中毒,更不曾受什么独家法术的祸害,这现象奇怪异常,不仅不像是穆春雪造成的,更不像是任何外界能力所致。
穆春雪摇了摇头,毫无与他揶揄之心,见薄川在查探,问道,“怎么回事?”
薄川为难的摇了摇头,看她眼神复杂焦虑,有一句话不说,少嫌看着着急她这温吞的性子,走过来伸手作法,从指尖逼出一阵微微泛着光明气流输入明乐的印堂,谁知才碰到就感到一股火焰焚烧般的灼热感传来,他只好先收回法力,可那火灼之感似是缠上了他,一旁的穆春雪看出异常,伸手运气,将他扯开来。
定住身形,少嫌猛然想到什么似的,“明乐姐出生时天有异象,金乌不落,当下她又是浑身滚烫,倒是让我想起金乌血一事。金乌血纯阳,若是遇到些特别的事物,便会乍放灵力,其情况便如她此刻一般无二。”
“莫非是合魂之际当时曾以鲜血为引,加之后来合魂又出了差错”
听薄川言至此,穆春雪想起廊庑间明乐与谢晓尘得对话,沉吟几刻,心里断然肯定这事谢晓尘必然是知道的,只是她也为想到合魂会出差错。现如今只有去她那找办法,穆春雪走到床前将明乐抱起来,发现此时她身上又比方才tang烫了几分,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她血液里的阵阵灼烫。
黑影反身走到窗边,穆春雪冷眸在烛光中潋得很阴沉,他抱着明乐从窗上跃下,后面两人惊讶之余只得跟上去。
穆春雪是踏屋而行,夜色里几乎看不见他脚落地的时候,怀里的明乐虽陷入昏迷,但是也感觉十分难受,紧皱的细眉下落下一滴滴的汗,这汗也是异常滚烫,落在穆春雪的手臂上他却没感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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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沧华《无字店》金乌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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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谢晓尘胭脂铺门口的时候明乐醒来了,意识沉浮,感觉血液从皮肤里传来着阵阵疼痛,她张了张手,最后抓住穆春雪胸口的衣襟,她迷迷蒙蒙的问,“我是不是死了。”
听她声音微弱响起,穆春雪低头才发现她已经醒来,不由浅喜,低润着音说,“阎王爷不敢收你,怕你气死他。”
“你是被我气到了?我说的那些话我心里也不好受,但也不想让你好受我不是个好姑娘。”明乐眼睛有些睁不开,嘴唇颤颤的,就好像在说梦话。
看她虚弱,穆春雪没有再多言。此时正是夜市喧嚣之际,怪的是今夜胭脂铺却早早打烊,于是他直接从后门跃进。薄川伤势初愈便留下守店,少嫌则跟在穆春雪后面,他不擅走瓦,几次险险踏顶,遇到些豆腐渣工程更是差点没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