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觉得少嫌最近跑青楼的时间少了?”
一楼大堂,明乐拿手肘撞了撞旁边的穆春雪,眼睛看着在竹片上写菜品的少嫌。
因着薄川受伤,无人掌勺,除却住宿外一概不接待,故店内近几天十分冷清。
“是吗?”穆春雪狐疑的皱眉。
前几日薄川卧病在床,少嫌这小子可也不管凡间的补药对魅有没有用,一个劲的煮。
“我看他要为薄川浪子回头了。”明乐点点头,煞有其事的道。
话落,门口走进一华服男子,猥琐的笑容在稀疏的阳光里更添低俗,这么下流的人除了夏流还有谁?
夏流先和少嫌春雪两人打了个招呼,随后坐在明乐身旁,细声问,“薄川可好?”
前几日他从少嫌那得知薄川被蛮横的客人打伤便愤愤不平,若非少嫌说那野蛮人已远去,他必然带着家院里的一干护院将他打成猪头!
“好得差不多了。”就是有些虚弱,还需躺个两三日,转而疑道,“你何不直接去看她?”
“这……多不好意思。”夏流局促的挠挠头,笑得勉强而含蓄。
“这有何不好意思?朋友间嘘寒问暖乃属常事。”看了看少嫌,明乐唯恐不乱的说道,起身便想领着夏流去找薄川。
此时恰好少嫌的菜品也写完了,满意收笔,抬头看见这一幕,喊住明乐,“干嘛呢?”
“领他去探薄川的伤势。”明乐继续往后院走。少嫌却急着从帐台上走过来扯住了夏流,“都快好了有什么可看的?走吧,我们不是约好去醉花间听曲的吗?”
夏流面带难色,少嫌边把他从哪里身边拉开边说,“薄川说不定在休息呢,你就别去叨扰她了。”走到穆春雪身边时,他将扇子往腰间别住,腾出的手挽住穆春雪。
“等等,你也和他们约好了?”明乐嗔视着穆春雪,咬牙切齿的问。
“没有,是他们约我。”穆春雪轻声咳嗽,无辜道。
“有什么好解释的?去晚了好姑娘都被挑走了。”生怕明乐再加阻拦,少嫌扯着他们二人往门口走去,想起自己刚写的菜品,还不忘回头叮嘱,“那个明乐姐,等墨迹干了你记着挂一下。”
“自己出去喝花酒,还理直气壮的使唤我?”重要的是一个人去也便罢了,还带着穆春雪。
顺手从桌上的竹筒里拔出一根筷子,明乐便作势要动手,少嫌便赶忙走出店门。
一群败类!
冷哼着,明乐将手上的筷子放回去。
——
——穆沧华《无字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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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少嫌写得潦草的菜品签子挂好后,已时近晌午,她随便和薄川喝了点粥,觉得有几分困倦,懒得上楼了,想着反正没人来,便索性关了门在帐台小憩。
才刚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趴在桌上,胸口隐隐传来灼痛,奇了怪了,自那日合魂后她时不时的胸口痛,但并不是十分难受,许是合魂落下了什么后遗症,反正当下她困得很,也不想思虑太多。
入睡没多久外面就传来噼里啪啦的敲门声,惊得明乐骤然睁眼,“别敲了!敲坏了你管赔?”
边说明乐边往门口走去,心想这回是谁呀?大晌午的扰人安眠。
将门闩移开,一入眼便是一个提着包裹的大叔,穿着黑锦银纹的制服,袖上纹了个“镖”字。
大叔粗眉一横,蛮声问,“在下逆风镖局的镖师,敢问郾明乐何在?”
“我是。”
“这里有你的一份包裹。”
“给我的?”明乐皱眉,可在接过那方匣子时看清上面署名,她突然明了了。
——京都钟七七。
那么这匣内之物,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