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灵活的攻击他,与之纠缠。
灰雾忽然一圈圈的浮动,过了一会凝出一个精致的脸,他竭力让自己面容如从前一般,可终是不可能,“秀萝,你已入了魔障。”
“魔障?”秀萝嗤笑,笑容有些渗人,“不都是这样吗?阿宴你不顾一切的想要回皮囊,我不顾一切的想得到魏草木。”
笑着笑着她又哭起来,明乐觉得这是个女疯子,移步过去想帮穆春雪,结果才走到烛火微微处,那正在用内力弹破一盏烛芯的穆春雪冷冷回眸望想她,“滚远点。”
虽知他是不想要她相助,但这话说得不中听,明乐也就随他,转头发现秀萝正在捻指行法,而薄川和少嫌也已经被莫名的烛火制住了手脚。
绯衣旋身,秀萝进入了灰雾中,两人似在相斗。秀萝有从同尘殿得到的符灰,她每伸展身姿,朱宴就会如魂灭般疼痛。
眼见灰雾逐渐散落不再凝聚,明乐本想上前出手,毕竟不管怎样也要在朱宴未死透之前把皮相换回,可刚做完手势,便见秀萝从雾中跌出。
一束暖黄的光在雾中闪现,逼得秀萝跌落地上。
那是……荼鸣笔。
此刻荼鸣笔身上的乾坤图溢着光辉,飞移到秀萝面前,有神人之肃穆。
秀萝嘴角忽然喷出一口鲜血,她擦拭嘴角,腿往后缩,绯衣洒了一地的狼狈。
“不!”
这带着痛楚的哀求从秀萝喉中发出,接这荼鸣笔便如利剑般在她身上一划,锋利的一道金光后马上倒地不起。
原本被秀萝驱使的烛火也回到原位,排列整齐的照亮黑暗。
“这笔还真有灵性。”明乐惊诧道。
或许是为了驳她的话,荼鸣笔倏的黯淡下来,从空中坠下。
那一团灰雾此时已十分淡薄,脱身出来的少嫌,不由疑惑问道,“朱宴,你可无恙?”
可是没有如往常一般得到回答,片刻后,那雾忽然悉数散落成灰,消失不见。
这……这是魂散了吗?明乐摸了摸面纱下的脸,有点想哭,“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我们一起去趟高丽?”少嫌望了望三人,“我还想顺便磨个腮。”
“切!”明乐冷哼,想着过几日写信给衣泽,看她是否有法子。
薄川眉头紧锁,伸手碰了碰那毫无灼热感的灯芯说道,“我们尚在织魇之中。”
是啊,明乐望了望周围,除了微微烛火就只有黑暗,无字店从前未遇过魇术,相关的书籍也不曾阅过,若非道听途说,他们或许根本不知何为织魇。
织魇术归根结底与结界是相似的,也就是说织魇术也有它的命门,回想之前朱宴从桃树看破了假象,实则是找到了那一重的命门。
出了黑与光,空气,还有什么呢?
电光火石间明乐低头……还有什么?还有地面。
薄川和少嫌在闭目施法探路,那些烛火都聚在他们身上,似乎有所不满。
黑暗里明乐寻找那比比夜更黑的身影。
一盏血红的烛光突然亮起,柔柔的光辉却散发着戾气,因着这突然出现的烛光,明乐看见了旁边的穆春雪。
可见他站得笔直,犹如入定,明乐走近他,发现那双寒眸在血色烛光中也泛了红,“你怎么了?”
穆春雪似乎并未听见,屈膝着地,手撑在地上。
那血色烛光似落英般坠在他的指尖,明乐觉得他不对劲,还想上前唤他,可地面忽然震动,在烛火微光里,明乐有些站不稳。
蹲在地上的穆春雪忽然负后伸手抓住险些摔倒的她。
奇怪的是,穆春雪一抓住她,她似乎便不再被地面的震动所影响,那边的少嫌和薄川一边稳住身形一边不明所以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