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穆春雪来无字店的第十七天,整天游手好闲,原本看不惯他的少嫌也顺利接纳了,因为他带着少嫌花了一百两包了整个醉花间。
只有明乐慢慢哀愁,疑惑自己该不该解了他的奴契。
趴睡了半个月,胸又更平了,好在如今伤势好得差不多了。
一夜好眠,明乐起身活动活动了腿,从桌上倒了杯茶解渴。
梳妆台没有什么首饰,只有几根材质不一的簪子和各色发带。
拿起梨木月牙梳子,明乐坐了下来,想着今天束条紫色珠坠丝带便可,拨起铜镜,一扫自己的脸,“啊——”
梳子重重落在地上,她慌张的跑到少嫌的房门口,边敲边喊,“不得了了,你快给我滚出来!”
少嫌被她敲醒了,恼怒的穿上鞋,“有病!你最好有什么要紧的事!”
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两人皆失色尖叫。
“你是谁!”少嫌看着那张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惊道。
“我是明乐!”明乐想他应该还没照镜子,“你摸摸你的脸。”
少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自己的鼻梁没有以前挺了,眉眼也不一样了。
“别摸了,我们的脸对换了。”明乐急得眼泪颤颤,心想这可如何是好。
不信邪的少嫌走进房内从抽屉拿出镜子一招,果然,“这……这怎么可能!”
楼上动静如此之大,穆春雪想不醒都不行,他穿好衣服后飞跃上二楼,看向他们,“你们一起睡的?”
明乐少嫌往他那一看,皆惊讶得说不出话。
穆春雪走上去一手把明乐揽住,指着站在房内的少嫌说道,“我怎么感觉你长高了。”
被他揽着的明乐推开他的手,穆春雪这才觉得不对劲,感觉“少嫌“也变矮了。
拿起桌上的镜子,明乐往穆春雪的脸上送,正巧薄川也上来了,二人面容也是相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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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雀县清晨时分已有不少商贩营业,四个带着面巾的人排连排的走着。
“还有多远?”穆春雪问道。
“就在前面,快到了。”
走了几步,谢晓尘胭脂铺的匾额就在抬头之间,所幸今天开店也早。
四人走进去时谢晓尘还在木雕藤上挂锦囊,谢晓尘咋一眼便认出了明乐的身影,又看其他几位,“你们以为自己很美吗?”
美美美,美个头!四人把面巾一摘,谢晓尘手上未挂的锦囊悉数掉在了地上,“你们还是先蒙面。”
戴上面巾后明乐走上去捡起地上的锦囊摆在桌上,问道,“我们今早醒来就这样了,这是怎么回事?”
谢晓尘没有立刻回答,扇子一挥,门便自己关上,然后示意四人坐下。
“法术如此高明,又有这闲功夫的,我猜也只有画皮妖了。”坐在自己的软榻上,摇着美人扇她说道。
“画皮妖?”少嫌疑惑道。
“阴间有鬼名胭脂,是彼岸花的精气所化,面貌娇美,可谓是阴间的绝色风景…”
“等等!”明乐打断她,“这胭脂鬼和画皮妖有什么关系?”
“胭脂鬼美而易逝,她们的有些魂魄又回到了彼岸花中,有的则聚气成妖,离开地府,画皮妖就是胭脂鬼所化。”
“画皮妖说白了,也没有别的本事,唯独在易容之术上天生造诣不凡。”
可明乐并未与妖有过什么过节,人家何必偏偏找他们下手?“我们的脸怎么办?”
谢晓尘正在端倪着薄川的那张脸皮,心里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才摇了摇扇子,接着回答明乐,“画皮妖不喜多事,若你们没有惹他,那必然是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