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离去,朝暮心里又空落落的难受,她捉了一只夜莺来问,我瞧上了一个人类,可是我们才见过三次,我该怎么办?
夜莺只是自顾自的歌唱,想把黑夜唱走似的。
“我知道了,你是让我去找他对不对?”她忽然说道。
夜莺依旧扯着喉咙,其音高亢明亮。
她去找他了,没有人告诉她做错了,回不了头了。
故事说到这里,已没有多少意思了,朝暮如愿在边境找到了齐煮,她的执着没有源头,齐煮骂她荒唐,边境烽火连天,一个姑娘家来瞎胡闹。
可她打定主意要跟着他,就总有办法。
连齐煮也不知道她怎么进的女兵营,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齐煮也因屡次立功而升为副将。
朝暮常在他眼前晃悠,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能打动他,直到他把她喊进军营,问她,“朝暮,我将你许给小樊可好?”
明艳的脸顿时惊鄂失色,走上去直接扇了他一个大耳光,“混蛋!”
破门而出的时候与小樊恰巧擦肩而过,小樊瞧着自家齐哥左右脸不对称,心下猜到了什么,却也不好明说,“齐哥传召我有何事?”
那一巴掌着实下了狠手,齐煮却自觉冤枉,“原本想为你与朝暮牵姻缘,却不想……”
“我家里早已为我安排了亲事!”
“这……是我疏忽了,没听你说过。”齐煮心里苦道再也不做媒。
“刚刚你也同朝暮说要将她许配给我?”小樊问道。
齐煮不明所以的点头。
“那你这一巴掌委实不冤枉。”
——
——
另一边,朝暮伤心痛苦,又觉得被羞辱了,一只狐妖,却一心想要和人类在一起,对方多么无动于衷,自己又是多么死缠烂打。
她那么容易的忘记自己是妖,人妖殊途,祖训如何都忘了?
忽然心血急涌,她努力压下,不小心逼出了自己的尾巴,营帐里的另一个女兵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跑出去。
“有妖怪!快来人啊!”
朝暮心道不好,赶紧收起尾巴,营帐周围被围住了,过了一会齐煮走了进来。
她本想与他兵戈相动后离去,从此相忘一生,可齐煮一个人走进来,自顾自的扯开床上的棉被,扯出里面的棉花,“都给我进来看看!棉花和狐狸尾巴都分不清楚了!”
帐篷外的人皆闻声而瞧,齐煮走了出去,朝暮也跟了上去。
后面的人看着一床破棉被,议论纷纷,“不可能,我刚刚看得真真的!”
“明明就是你眼花,秦姑娘只是在缝棉被。”
“对啊,将军都说了。”
走在他后面,朝暮看不懂他了,问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齐煮摇头,他只是心里有这种感觉,因为朝暮的有些言行太过出格。
“你和小樊的事,就当我没说。”
朝暮看见他脸上的巴掌印依旧很红,“你愿意娶我吗?我真的很喜欢你。”
换来的是他的摇头。
“为什么?我不够漂亮吗?还是你心里已有他人?”
齐煮停住了脚步,望了望天空,“家国正处危难,外寇尚未扫除,怎可顾及儿女私情。”
那好!她想,战总会有打完的一天,天下总会变太平,外寇总有清除时。
他都不管她是不是妖,她等一等,又有什么。
从此她跟他上战场,杀敌万千,战争让人和妖变得默契,两年过去,朝暮和齐煮跟随将军征战,夺回三洲两城。
小樊背地叫她嫂子,她也应得欢喜,只是妖总是妖,她出来得太久了。
在乌州,她才换上战衣,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