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丁身上佩戴精铁腰牌,号曰:“扶风”。
不多时,小二张端上两碟“阎王留步”的土特产,一道碳烤骆驼肉,一道红烧马心。
那小娃娃蹙了蹙眉头,心中对这两道菜不甚喜欢,却也未曾说什么,学着别桌的客人,用手抓着吃起来。
“客官,您少歇,今儿风大,客人是打尖留步还是着急赶路?”,小二张眯着眼睛,道上的规矩,这时候若是豪爽识趣的客人便会赏下一两个银钱。
“见人。”
半空中闪过一道金光,小二一愣,手里多了一块金饼子,瞧着分量,差不离有二两重。
是个贵客。
不过赏钱也得讲究章法,破了规矩的赏钱,拿着烫手。二两的金子,按照大魏的市值就是四十两成色极好的银钱,够在二楼开上十间上房了。
小二自诩跟着老掌柜的打理这铺子七八年,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却仍是头回沾手这般富贵,有些不知所措。
“南镇”桌上的两人在下九流的道上莫爬多年,肥头大耳的名叫袁四、尖嘴猴腮的叫作钱山,金光闪过之时,两人硬生生的将眼睛从白衣女修们的脸蛋上转向了“上乾”。
今个儿,多半是遇到了肥羊。
若是魏人就罢了,只是那小二也说了,这大漠来客乃是武人,莫说是抢了,就是在这客栈杀了这二人,那群冷似镔铁的军老爷们也是不会管的。
非我子民,皆为苟蝇。
这般想着,二人对视一眼,默契的端起手中的酒就朝着“上乾”桌走来,小二是见惯了边关的逞凶斗狠,也不相拦,早早的躲在一边,省的殃及池鱼。
老掌柜眯着眼,狠吸了一口旱烟,书生、道士和白衣女修皆看向那桌新客,惟独军士们充耳不闻。有一身着青衫的学哥儿,应是读了不少的圣贤书,竟是要挺身而出,只不过刚要起身便被老儒瞪了一眼,蔫了气势。
钱山、袁四,本是三千里外惠州高鹏山有名的悍匪,因些私事,走了一遭边关。二人走的不快,都是江湖上的三境武夫,就算是喝醉了酒也该是步伐沉稳,此时摇摇晃晃,嘴角带着邪笑,算是将心中谋算表露无遗了。
只不过这天底下也不是啥子好处都是你想便能捞的到了,堂堂三境硬拳武夫,离着“上乾”桌还有一丈远,却再也移动不了半分。
“哼!,爷爷我二十年未曾踏足魏国,老不死的,这就是待客之道?”
一拍木桌,只见那二人用比来时快上十倍的速度横飞出去,献血喷在半空中,人已飞出了客栈,生死不知。
三境武夫,底子打的再好,在九境大宗师面前,也是蝼蚁。
满堂客人均是骇然,尤其是那群白衣女修们,年纪轻轻修的一手好剑术,自视是同辈中的高手,未曾把客栈中其他人放在眼里,就连那老儒也是微怔,嘲笑自己看走了眼,军士们终于停下了筷子,手按军刀,冷眼旁观。
沙掌柜冷着脸,在柜台上敲着烟杆,节奏三重一轻,原本吓傻了的小二张竟慢慢的回了魂,老掌柜将烟杆随手丢在柜台上,言语中不带丝毫感情:“你这只癞皮狗也算是客人?吴英,若不是看在公子的面上,你连老子的门都进不得,礼未到就弄的老子这一地污秽,你也配挑老子的礼?!”
大堂众人没想到这位少言寡语的老掌柜与那位九境大宗师是老相识,而且也不论人家武功高低,针尖对麦芒,嘴上是一点也不吃亏。
“老英雄好威风,下官有幸见识了老英雄的外罡之力,算是晚辈的福气,不过,那二人再不是东西,毕竟是魏人,前辈乃是武国的侠客,当着我大魏武卒的面在我魏国的地界杀我魏人,于理,说不过去吧。”
单刀出鞘,十二名军士随着领头人话落后一齐站起来,都是三,四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