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军地处西北边疆,比起咸阳等地的军寨寒酸了不少。
饶是如此,如今余震身处的这间密室也是雅洁精致,倒像是身处江南精室之中。
余震看了一圈墙上挂的字画,便也不等韩德彰邀请,就自个坐在上座之上。
韩德彰从门外接过一个碧绿的茶盏,不要别人服侍直接关上了门。
他将碧绿茶盏递到余震面前道:“请余大人尝尝,这煎茶用的是上好茶饼。也不知佐料放的对不对,或许不如咸阳的饮法。”
余震看了一眼茶汤,只淡淡道:“有劳了。”
韩德彰面上带笑,并不坐下而是躬身问道:“不知余大人可是余太师的……”
他先前在寨门外说了一个“余”字,而眼前这位身份尊贵的少年人点头默认。
那么韩德彰便可判断出此人或许是余太师的至亲之人。
难怪武功如此高强了。
只是他作为余震的儿子或许太大,说不定是余太师的兄弟。
余震并不回答,只是笑着问韩德彰道:“我曾听人传说,你在西北自称是余震嫡系,是也不是?”
韩德彰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几乎颤抖一般说道:“这都是外间谣言。小人从来不敢冒认作余太师的手下。
只是咱们地处偏僻。初听闻皇上登基那天封余大人为太师。
那日实在是太高兴了,与兄弟们一起饮酒庆祝。那时候小人也是喝醉了酒,就说了一句当年我这个将军,还是余太师未起之时封的。
那不过是兄弟之间一句酒后玩笑话。不知道是被哪个杀千刀的传了出去。甚至是越传越离谱,说什么的都有。
小人这些日子在西川也有所听闻,总是簌簌不安,生怕给余太师捅出什么篓子来。”
说罢他竟然单腿跪下,要对余震行军礼赔罪。
余震只淡淡说道:“起来吧。我看你挺不错的。以后不需要谦虚,就大胆的承认你是余震嫡系便行了。”
韩德彰听了这话,反而是大汗淋漓。
这显然是余震谴来亲信找自己兴师问罪。这位余小公子说的话,更有可能是一句反话。
韩德彰如今身披胄甲,跪拜不易。
按道理他就算是见了当今秦皇,也只需要单膝跪地便成了。
但韩德彰硬是忍着身上的疼痛,强自双膝跪地,并且磕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余震叹了一口气道:“你起来。我并不是存心试你。你这人胆子不小,当年就敢跟着我冲进王家。
今日看你心思也细,并不是个草包。要做我手下倒也够了。”
韩德彰听了这话,吃惊地抬起头来。双眼不可置信地牢牢看着余震的面孔。
是与当年那个余大侠极为相似,但这年龄差的也太远了。
这时候韩德彰忽然听到“噼噼啪啪”的爆豆之声不绝于耳。
过了片刻,韩德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在他面前坐着的,已经从一个少年人的模样转为青年。
身高膀阔,肌肉虬结,目光冷酷锋锐,不是余震还是谁?
韩德彰哑口无言,张了嘴半天,忽然就对着地面“咚咚”磕头。
在他看来,余震刚才的变化哪里还是武功高人?分明已经是神仙法术了!
这时余震接着说道:“如今我的话,你总该信了吧。”
韩德彰忙抢着回答道:“信!信!余太师所言,小人自然都当金科玉律不敢违背。”
余震淡淡点头,接着说道:“既然如此,我还确实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办。”
说着他便对韩德彰提出了几件事情要他办理。
这韩德彰跪在地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