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实冬虽然虚弱,但是说出的话还是异常清晰的。
他口口声声说出先秦皇将皇位传给赢翰秋,不禁让屋中所有人都震惊了。
不论是站着的余震五人,还是那些跪伏在地上不住颤抖地嫔妃、婢女。
这话更是嬴实冬今生都不该说出口的秘密。
但是他却是这么说出来了。
赢翰秋心头狂跳,他睁大了眼睛看向余震,口吃道:“师傅……你!你!”
还是灵枢小声问道:“师傅,你这是用了‘难得糊涂’?”
余震笑着点头道:“还是丫头聪明。这难得糊涂是当初从那对假冒兄妹身上搜出来的。”
徐行揶揄道:“师兄当真精明,见着好东西就收入袋中。”
余震道:“若不如此,怎么能让这家伙吐露心中事情呢?”
说罢他面目严肃地看向赢翰秋道:“难得糊涂的药性你是知道的。服了此药的人,只能说出心里话。
你父皇早已薨逝,他当初传位给谁,也只有嬴实冬最为清楚。只可惜当年的遗诏一定是被他毁了。
否则你这皇位还会得的更名正言顺一些。”
赢翰秋只觉得喉头哽咽。
他当年在白云殿上被“双生双相障”所迷,那时他的心结便是自己即使当了皇帝,也是得位不正。
赢翰秋虽然愿意跟着师傅一路向前,也知道计划成功之后得益最多的就是自己。
但是赢翰秋心中始终背负着“篡位”的内疚之心。
没想到师父余震却是将这些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他为了让嬴实冬既无法施行政令,又不至于真的咽气,多花了不少功夫。
这些功夫余震虽然没有说出口,作为徒儿的赢翰秋都是看在眼里的。
过去赢翰秋弄不明白师傅为何要这样大费周章。
如今却都知道了。师傅这么做,就是为了赶在皇兄嬴实冬咽气之前,让这天下唯一知情之人说出实话来。
待嬴实冬说出了先秦皇当年的真实旨意之后,余震对着虚弱的嬴实冬淡然道:“行了,你可以安歇了。”
说完这话,嬴实冬倒真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安然的睡着了。
赢翰秋一惊,颤抖着伸出手去摸皇兄脉门,果然是冰凉麻木,再也没有跳跃了。
赢翰秋睁大了眼睛回头去看师傅,这时候余震笑着对他说道:“恭喜陛下。”
赢翰秋忽然“噗通”一声跪下。
他曾不知多少次向余震下跪,但是这一次却包含着更多的感情。
赢翰秋对着余震磕头道:“师傅,我,我……”
余震道:“该自称朕了。”
赢翰秋却还是道:“徒儿无能,当不得天下之主。请师傅代徒儿执掌朝政。”
余震却道:“我若有心要这天下,天下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只是为师没有闲工夫替你的天下操心。”
赢翰秋脸红,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余震又道:“你这里已然十拿八稳。剩下的只是如何让你名正言顺的继位。我也差不多该走了。”
赢翰秋吃惊地问道:“师傅你要去何处!”
余震道:“我要去藏地,有些东西要拿回来。”
不光是赢翰秋,连徐行他们也都是全没有想到。
之前余震从未提及过完成这件大事之后还要有什么行动。
原来余震在白云殿里逼迫庐思博交代实情的时候,其余之人尚困在双生双相障中无法自拔。
庐思博所说的什么藏南教主,他们自然没有听到。
而余震却知道这藏南一行他是非去不可的。
当年刘尽雪将一枚洗髓丸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