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的一家客舍里。
虞月儿此时疲惫地躺在客房的床上,腹的伤口已经包扎过,但还是隐隐作痛。
这里是三途教在外的一处驻地,虞月儿拖着受伤的身体来到这里。此时躺在床上,安静地休息,恢复元气,顺便想着该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盘问。
“任务完成了吗?”就在虞月儿静心冥想时,一个声音低沉的男声问道,声音响起的同时,烛火全都熄灭,屋内顿时漆黑一片。
虞月儿知道这是三途教的血途祭酒来了,她奋力的想要坐起身来。
男子道:“你身上有伤,就不必起来了。任务完成了吗?”
虞月儿重新躺下,说道:“任务已经完成了,王虎已经处决。”
男子又问道:“那杜澜呢?”
虞月儿紧张道:“请恕属下无能,属下未能除掉杜澜。”
“未能除掉?为什么?”男子不冷不热地问道。
“启禀祭酒,杜澜本已中了属下的毒药,但在属下将要处决杜澜之时,来了一个定风波中人。他……”
“定风波!”男子略带惊讶的语气打断了虞月儿的叙述,虞月儿忽然感觉眉间被轻点一下,一股寒凉在额头散开,往自己的四肢百骸蔓延而去。接着男子说道:“继续说下去。”
“是。”虞月儿继续说道:“在属下将要处决杜澜之时,来了一个定风波之人,他将属下打伤,将杜澜救走了。”
虞月儿说完觉得全身冰冷,如同坠入寒潭一般,但丹田处一直散发着阵阵热气,让身体渐渐回暖。
“你的叙述未免简单些了吧。”男子道:“定风波之人怎会得知你要暗杀杜澜?”
虞月儿道:“属下不知。”
男子道:“你一向聪明,说说你的想法吧。”
虞月儿紧张地思虑片刻后,说道:“属下以为,定风波的目的并不是杜澜。”
男子道:“噢,那你认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虞月儿道:“他们的目的其实是为了王虎。定风波与我们三途教势如水火,他们曾经多次破坏我们的计划。这一次他们也许是为了阻止吞并白马帮的行动,只是来晚了一步。而他们恰好发现我们要杀杜澜,杜澜又是药仙谷的谷主,他们可能是为了通过杜澜控制药仙谷,也有可能是为了从他身上获得本教的一些情报。”
男子道:“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不过你觉得定风波是如何知道我们要吞并白马帮的?”
虞月儿道:“属下不知,望祭酒明示。”
男子道:“我听闻你与刀途的那位祭酒走得很近啊。”
“过泽祭酒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吗?”忽然一个声音清亮的女声质问男子道。
听到了来者的声音,虞月儿暗暗地松了口气。
过泽问道:“扶玲祭酒,你怎么来了?”
黑暗中,那名叫扶玲的女子说道:“我听说月儿来这里执行任务,反正闲来无事,就来这里看看她喽。”
过泽道:“虞月儿何德何能,能让扶玲祭酒你高看啊?”
扶玲道:“我和她志趣相投,谈何高看。倒是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说我和定风波有所勾结吗?”
过泽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曾经与定风波的那位关系匪浅,不是吗?”
“曾经是曾经,”扶玲将声调调高说道:“现在是现在。我和他没有勾结,就算有,你能把我怎么样?”
过泽道:“在下确实不能把扶玲祭酒你怎么样,不过只是奉劝你一句,凡事还是收敛一下,不要让刀途途主难做啊。”
扶玲厉声道:“少拿我师父来压我,如今师父闭关,她管不了我!就算她出关了,我相信她也会站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