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柄普通的长剑;我就想,我身上这件道袍要是穿上几十年,会不会也变成一件宝物?”说这话的,自然只有了一。
“切!”熟知了一习性的荆天和马全一齐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你只不过是懒得洗衣服外加吝啬。”马全道。
王澜惊喜的回过身道:“道长,你醒了。”
了一长出一口气道:“我宁愿醒得再迟一些,要是再晚两天醒来我就不用养伤了。现在我至少要花上十天调理,这冷岳下手真狠。”然后了一抬头对荆天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到这里来了?还有,这位是?”
荆天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的头儿,辛幼安辛公子。我们两个下了华山,就投奔辛公子了。你没见着萧瑟琅么?他现在在虞允文手下,听说也来了朱仙镇的。”
“辛弃疾!”众人听到这个名字,都吸了口气,没有人听荆天接下去说了些什么。无论对于异人还是土人来说,辛弃疾都是大大有名的人物。近些年来,他在山东辅佐耿京搅得金国大王不得安宁,他的项上人头值十万两银子或是穴道铜人这一点穴宝物的参与研究权。
了一倒是客气地一抱拳,说道:“武当了一,久仰辛公子大名。”他连刘关张这个级数的角色都见过了,对于辛弃疾,他激动也好,仰慕也罢,倒不怎么失态。
辛弃疾一身戎装,眉宇间的煞气十足,却掩盖不了他身上那股浓重的书卷气。即使是在马上,即使穿着轻甲手持长剑,辛弃疾却还是那么的温文儒雅。和岳飞相比,他太不像一个军人,但是如果把他放在文臣里,他的锐气会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了一有些了解辛弃疾在历史上的处境了,百炼钢纵是化作了绕指柔,它依然是钢,并非那些手无缚鸡之力者所能随意摆弄。
了一说道:“岳家军主力已经前往许昌。此处的敌人是完颜洪烈。”
辛弃疾向手下吩咐道:“这样啊,穷寇莫追,我们先撤到安全的地方去。”
了一翻身上了自己的马,接过一位战士手中的张希音,荆天见了,奇道:“万哥,这是你的儿子?你啥时候结的婚?咋就没有请我们吃喜酒?”
了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说道:“我们才分开几个月,来得及么!就胡咧咧什么!这是我徒弟。”
辛弃疾手下的人一个个把王澜等人拉上马,一行人向东而去。
了一一路上和辛弃疾并骑而驰,把自己所经历的关于此次大战的战况告诉他,辛弃疾却道:“依我看,这个阴谋的主要目标还不是岳飞。”
了一失声道:“什么!”
辛弃疾道:“前些日子,我听说岳家军北伐,出兵河南,于是联络了太行山的义军准备在背后响应。谁知有一天我们截获了一封金军密报,说是在前线的完颜宗弼想要造反,既是他们狗咬狗,我们就把这封密报给他们送了回去。可是在来这里的路上我们抓住了韩常手下的几个溃兵,说是完颜宗弼和韩常已经被杀死了。”
了一身子一震,好悬没摔下马,吃惊的叫道:“真的?”
辛弃疾道:“真的,开始我也不相信,后来连着截获的信息都是这样,不由得我们不信了。”
了一想起了完颜宗弼骑着黑马,挥舞这大斧的样子,叹了口气。
辛弃疾长叹道:“以前天天盼着这个金国的首席大将死掉,不管是怎么死的,不管是不是亲手杀的,哪怕就是病死也好。可是如今他就这么走了,在他几乎要获得成功的时候走了,我心里却不是滋味。”
了一点头道:“哎!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上忘。可是,自古名将有几个真是死在阵前的?”
辛弃疾道:“虽是敌人,他的死还是颇令人扼腕的。”
蹄声渐远,暮色渐重。
却说那日唐冰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