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布鲁克林区的某一个街区。
早上八点半,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十字路口人来人往,而人群之中,一个青年停了下来,如同礁石一样,把人潮分开。
他穿着黑色的皮夹克,挎着一个很大的旅行包,一只手提着一张哈士奇面具,这名像是赶着去参加派对的青年,叫做伊凡。
伊凡站在路口,一副等人的样子,空闲的那只手掏出耳机,戴上之后按了一下播放键,电音昂扬,周围吵杂的人群就被和他隔离了开来。
街区的尽头是一家银行,一座被建成古希腊风格的奢华建筑,门口支柱上雕满了奢华的浮雕,无时无刻不在向自己顾客展示自己的实力。
银行楼旁边是一座高度远远超过它的写字楼,在写字楼比银行天台高了几层的玻璃窗后面,两名带着动物面具的不明人士正在忙活。
老鼠面具的男人从脚边的旅行袋里拿出一个玻璃吸盘和玻璃切割刀,固定好吸盘后尝试在落地窗上划出一个足够大的圆。
青蛙面具在旁边组装一柄钩枪,嘴上还抱怨着:“为什么非要切割玻璃?直接砸开不就行了?”
老鼠头也不回的回答他说:“他说了,碎掉的玻璃渣和发出的声音可能会影响计划。”
隔着厚厚的面具和后脑勺,青蛙看不到老鼠的表情,于是青蛙闭上了嘴,专心手上的活。
没一会儿的功夫,老鼠就拆下了玻璃,小心翼翼地把玻璃立到旁边,他回头看了青蛙一眼,说:“搞定了。”
青蛙端起组装好的钩枪,走到落地窗的大洞前,向银行楼的天台上发射钩索。钩头挂着绳索飞射向天台,钉进水泥地面。
看到钩索固定住,老鼠上前一步抓住绳索用力拽了拽,确定绳索稳固,青蛙立马迫不及待地拖过来一个行李袋挂到滑索上面,用力推了出去。
“没有问题。”看到袋子安全落地,老鼠接连把最后一个行李袋挂上去后,率先滑了下去。
“哇哦。”青蛙嘲讽似得嘟囔着,磨磨蹭蹭地穿戴上安全护具。“空中飞人,真酷。”
另一边,伊凡终于等到了他要等的人。
一辆灰色的破旧面包车悄声无息地驶来,停到他面前,车还没停稳,贴着防窥膜的车门就滑开来。
伊凡低下头连忙戴上哈士奇面具,提起旅行袋,毫不犹豫地钻进面包车车厢,随手拉上车门。
车里已经坐了三个带着各样面具,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人。
狐狸面具的男人见伊凡上了车,用力一踩油门,驾驶着面包车开向银行的方向。
副驾驶的兔子面具转过身对伊凡点了点头,侧过头对后座的猪面具说:“只有我们四个?”
狐狸专心看路,头也不回地回答兔子的问题:“天台上还有一个。”
兔子转头看着狐狸的面具:“五个?”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满不情愿,“五个人?最后要分五份?”
猪面具的肥胖男人突然出声,粗神粗气地打断兔子:“是六份,幕后那个人也要一份。”
“他也要一份?该死的,他做了什么?嗯?画简笔画?用报纸拼字?”兔子越说越激动,不由得喊了起来。
“闭上你的嘴,‘他’做的是最重要的活。”狐狸抓着方向盘,随口维护一下那个幕后的人。
伊凡隔着面具挠了挠脸,把音乐音量调小了一点,对着显然还有些怨气未消的兔子摊开双手耸了耸肩。
“你们之前有听说过‘他’吗?‘他’是干什么的?”兔子见没人愿意应和自己,便沉默了一会儿,扯了扯自己的衣领,问出心中的疑问。
这回狐狸没有说话,他也很想知道,这个神出鬼没的幕后是谁。
猪挠着自己肥硕的屁股,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