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治理吴宁县,但是现在呢?”
现在,吴宁县表面上由叶昭代理县令,实际上仍被主公牢牢掌握在手中。吴宁县境内的土特产、采矿产业大部分为主公把持,和天莲宗的人合作开发,把所得的钱财都花在发展自身势力上。
黄龙思忖了一会儿:“主公这是打算在这里长期驻守了?”
沈默解释道:“一旦击退了慕容恪,确定燕贼再没有能力南下之后,国境线就要推进到淮河以北。这里面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让张稷张使君率军向北驻防,另一种就是让此次驻防的将领留军驻守。”
檀道济原本是最为合适的人选。但是这一年多来,随着王镇恶内镇京口,李应、士校、王靳等人统兵于内,檀道济多次领兵出战,张大雍显然不太可能让这支动员性很强的军队在一个地方驻扎下来。
“所以如果主公能在这次战役中立下耀眼的军功的话,未必不可能统兵驻守于此。”沈默道,“一年时间升到校尉甚至中郎将,作为丞相大人独子,只要有过硬的军功,就没有人会置喙什么——上次还有人觉得主公在吴宁县一事中所得的封赏太少了呢,借着这种预热可以再升一升——而且比起那些士族子弟,主公可谓是脚踏实地,一步步做起的。”
黄龙一听,乐了:“主公要升,我们底下人岂不是要跟着升?”
沈默无奈地看着这位“陷阵之士”,善意地提醒道:“揣测人主不是人臣所谓,此事还请黄队正慎言。”
黄龙翻了个白眼。
已经接近年关,慕容恪一刻没有来攻,驻防的军士们就一刻也不能发松警惕。张继兴已经在给润玉的信里面明说了,自己不会回来过年了。
张大雍和郗道茂提前确认了这一消息,一早就开始给儿子置办年货。
润玉把两件外袍、两身中衣和四套里衣叠好,又在外袍袖中藏了一个荷包,里面塞了一封短信,交给下人打包送走。
郗道茂怀着孩子,自然不可能再给张继兴做衣服了,这事儿便完完全全地交给了润玉。
除此以外,润玉还要帮忙管账、置办年货、安排洒扫等事宜,一直忙到腊月三十下午才回王家过年去。
今年润玉回王献之那儿去过年,张继兴也不在,只剩下老两口二人。和去年的热热闹闹相比,显得十分冷清。
“唔,润玉这孩子账还是算得不错的。”郗道茂一边检查着账本,一边享受着张大雍殷勤的服务。她刚刚洗完头,张大雍主动要求给擦拭头发。
“躺着看书对眼睛不好。”他让她躺在榻上,用一大块绫帕擦拭着她一头的青丝,“让眼睛休息休息吧,你现在是孕妇,这时候用眼过度会损伤目力的。”
“看不出来,你的手艺真的是相当不错。”郗道茂把账簿搁在一边,惬意地闭上双眼,“风月里蜜里调油的功夫,你可当真是一样不落。”
他微微一笑,放下绫帕给她轻柔地按摩起太阳穴:“我对你好乃是天经地义,什么时候成了不正经的事?”
“没有,我很高兴的。”她平躺着,手搁在肚子上,三个多月过去了,她的腹部已经明显地隆起了。
张大雍站起身,弯腰亲吻了她的额头鼻梁乃至嘴唇:“就是这张嘴,老是说一些刻薄的话,若不是我对你死心塌地,早就被你弄寒了心。”
“嗯~夫君不要嘛。”她抬手抚摸他的侧脸,挽留他,然后主动仰起脸吻住他的唇,“人家还要。”
“我的好夫人唉,你可就别玩火了。”张大雍好不容易挣脱她的索吻,无奈地笑道,“我现在只求剩下七八个月早点过去,好和你真刀实枪地干一场。”
□□裸的荤话把郗道茂羞得脸颊发烫:“胡闹,真是胡闹。”她贴近张大雍的耳根,故意发出卷舌吞咽舌津的声音:“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