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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眼尖的她又不慎看见了几根露在外面的毛发,强行咽了回去,才没有在张大雍面前吐出来。

    “我和你说过多次的。”张大雍又给她解释道,“司马道子父子多次羞辱我的父亲,致其中风而死,是我的仇人。如今桓玄迎合我,杀了司马元显全家,而司马道子也在流所被毒杀。”

    郗道茂一想到曾经权倾朝野的会稽王父子就这样被人宰杀,有点不可置信的感觉。三年前她刚嫁给他时,他就口口声声就说要报父仇,她还奚落过他,但转眼间,居然是大仇已报了。

    “等一等!”她扯住正要出门的张大雍的衣袖,“桓玄召你进京就是想剥夺你的兵权,你不会真的觉得你俩惺惺相惜,他不会害你,就傻呆呆地羊入虎口了吧。”

    “夫人关心我?”他反手一捞,把她搂在怀里,顶着一张俊颜欺身上前,“桓玄许我以太尉之位,这可是你祖父曾坐过的位置。”

    “我父亲亦曾任过徐兖二州刺史。”郗道茂尝试推开他,没有成功,于是撒娇道,“大雍~我不希望你有事,你别去了,好不好?”

    “还说你不关心我?”

    “呵呵,我只是不想再次守寡而已。”

    张大雍气得低头吻住了她贱贱的嘴,郗道茂拼命地推着他的胸膛。“唔唔唔,这、这可是,呵、这可是白天!”

    张大雍把她按在门板上:“我不去建康,桓玄就要与我开战,广陵距离建康和京口太近,我没有足够的战略纵深——你要是不想冒险,就带着润玉去寿阳找陶弘毅——我若有事,你们就去北国。”

    “不行,让继兴去寿阳,我和你一起去建康,你若有事,我也不活了!”郗道茂随即脸涨得通红,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别误会,大不了一起死,我只是,只是不想再失去丈夫而已。”

    他霸道地宣布:“我将是你最后一任丈夫,并且是你心中的唯一。”

    ——————————————

    张大雍强行把张继兴塞上了前往寿阳的马车,郑重地警告他:“我要是死了,你就是凉国的唯一血脉,所以你千万不能死,明白吗?凡事要听你陶叔父的话,不要想着偷偷溜回来,知道吗!”

    马车看不见以后,张大雍的表情彻底垮了下来,身躯明显地摇晃。郗道茂连忙扶住了他。张大雍以她娇柔的身子为支撑,又哭又笑道:“我现在的心情,和淝水之战后在寿阳接到他是一样的。”

    那年,他在寿阳,没有等来妻子苻宝,马车上只有儿子继兴和一枚金钗,一封诀别信——这样的打击足以使他无法再爱上任何女人了,直到他遇到她郗道茂。

    张大雍进京,桓玄可谓是给足了排场。不仅拜其为太尉、凉州牧、护羌校尉,还改西平郡公为梁郡公,岁给万石,并领合肥一千户,还出城相迎。

    到了张大雍的旧居西平公府,桓玄见其地处狭,建筑破旧,便顾左右,令拨钱给张大雍修宅。当然,这一万石桓玄是掏不出来的,修宅子的钱也是说说而已。

    “这宅子当真是又又破。”人都走了以后,郗道茂在门口忍不住抱怨道,“比起我们在广陵的家都差得远呢!”

    “亡国之人的软禁之所,又怎么会有华美的宫室?”张大雍很平静地叙述道,“对了,让我来抱你过门吧。”

    他将她拦腰抱起,她很轻,郗道茂显然未曾想到他会有如此举动,嗷嗷地叫了起来:“快放我下来!别人都看着呢!”她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害羞地把脸贴着他的胸膛。

    张大雍在家庙祭拜了先祖,正式向他们介绍了郗道茂,又祷祝了一番,祈求祖先保佑血脉连绵不绝,渡过此次危机。

    郗道茂则是趁着他祭祀的时候,指挥下人仆妇们把住宅给收拾了出来。宅子年久失修,厢房别院多有屋漏坍圮者。好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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