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取宽大处理。把这个一县之地和人口,编户齐民,划归管辖,建立一个屯兵的据点,作为洪泽湖以北的一个基地。
“顾氏有功劳的方面呢,这样啊,他们折腾了一个县出来,我们就对应赏他们七品官职吧。定一个名额,把他们族中想做官的,拉到建康来做官,其他的下方到内地的县里面去——总之要把他们的根须从当地拔出,叫他们为我们效力。”
张大雍点头:“你的想法很好,我打算按你说的办。此事先告一段落,你先把另一封信看一看。”
张继兴打开了第二封信,眉头不由地紧锁起来。上面并不是完整的句子,而是一些短语、记载的数据,十分符合密谍临死前试图传递讯息的状态。
上面写的是后燕治下彭城郡一带的粮价的变化。可以看出,从一年多前开始,彭城的粮价便一路高涨,最后已经来到恐怖的一石万钱。要知道这边的粮价才一石两贯而已,如果这个涨势没有停,北边的粮价恐怕已经有南边的十倍价。
张稷又拿起张稷的信,开始查找顾氏的供述,里面有之前接纳流民数量的简单数据。
张继兴两个一对比,道:“看样子,北方一定是出了乱子,使得人口变成流民南逃。历时一年多,肯定不是战乱,否则我们不可能不知道,应该是欠收和饥荒的逐渐叠加,使得越来越多的人背景离乡——我们现在不清楚淮河以北是不是还有其他流民,是否被人像顾氏这样组织了起来。如果有的话,估计至少有数万之众,不管有没有组织,都是边患。”
张大雍忍不住点头,随后又补充了一条:“密谍被张观主所救之前,正被乱军所追杀。讲道理的话,记载一些粮价是不会被燕军追杀的。除非他的死和军情有关——”
张继兴的神情也凝重了起来,他看着那幅东晋与后燕对峙形势图,过了很久才缓缓假设道:“后燕的官府,过了一年都没有把粮价压下去,可见已经失控了。后燕的徐州刺史是无法坐视治下发生这种事的,我有理由怀疑,他会酝酿一次战争,攻击我们淮河以南的土地,夺取粮食,同时化解掉领内的矛盾。”
“该死的。”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把张稷的信又翻出来看,“顾氏把粮食往北边卖,把价格炒到一万多还有人买,这绝对是在收购军粮啊!涨到这种地步,除了官府和军队,没有人有这种财力了!”
“我们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张大雍道,“我们必须肯定后燕的徐州刺史打算在今年冬天发动一次突袭。他不可能越过洪泽湖去攻击盱眙的张稷,也不可能去攻打陶弘毅率重兵把守的寿阳——”
张继兴看着形势图:“他唯一的选择是沿着泗水南下,攻击东边的淮阴。”
“下相、凌县、泗阳、淮阴,他更有可能走这条路。”张大雍在地图上指正道,“从曹魏起,北方一年比一年冷,甚至建康都会下雪——欠收也许与此有关——淮河在淮阴处离洪泽湖湖口已经有了相当的距离,两岸狭窄处再加上坚冰,将会很容易使骑兵跨越。”
淮南骑兵的数量尚不足够,抵御后燕往往靠重步兵,一旦燕军以骑兵入寇,若不能及时扑灭,势必会对淮河南岸造成巨大的破坏。
张继兴立刻冲张大雍抱拳道:“父亲,陶叔父拥重兵镇守寿阳,不得轻动,稷兄分兵湖东各县,力量便显薄弱。孩儿请求父亲点一支兵马支援淮河东线,孩儿亦想率部前往!”
张大雍猛地一拍桌子,道:“我已决意怕哪支兵马过去支援,你给我老实待在建康,禁军训练还不满一年,如何能抵御燕军的骑兵?”
张继兴下拜道:“父亲!我知道您要让檀大哥带北府兵过去,既然如此,不妨带上部分禁军,一来之前在浙南就有过配合,二来禁军不经过血战锻铸,终究是还不配为强军!我部为禁军精锐,还请父亲准许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