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给您分忧。”张大雍道:“你想做什么,就尽管说出来吧。”张继兴道:“爹,你不是从中书令王大人哪儿把茂姨的女儿给要了过来吗?不是要去王家把东西给搬过来吗?茂姨肯定是不合适去的,要不儿子替您去吧。”直觉告诉张大雍,自家儿子肚子里必然正憋着一股坏水,但自己委实不想和王献之再见上一面,既然张继兴想去,就让他去吧。
郗道茂润玉娘俩在一起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题,侍女忽然来禀告:“夫人,世子求见。”张继兴走进来,说明来意:“茂姨,爹让我来接润玉妹妹,去中书令王大人府上取一些东西回来。”郗道茂给女儿整理了一下头饰衣衫:“润玉,你就和你继兴哥哥走一趟吧。”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继兴:“继兴,你爹他也去吗?”张继兴道:“爹他好像身体不太舒服,精神也不太好,正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郗道茂点头:“我把你们送上车后,就去看看你爹。”
车帘子刚一放下,刚才还一脸笑吟吟的张继兴突然冷了张脸,润玉本能地感觉到气氛不对:“你,你怎么了?蓝,蓝眼睛的哥哥……”张继兴突然欺身上前:“怎么不记得我了呀?小傻子。”润玉后背贴在车厢上:“为,为什么叫我,小,小傻子?”张继兴戳了戳她的脸:”还说不傻,话都说不利索。”润玉一个劲地否认,张继兴有些不耐烦了:“你不就是王祯之的傻子妹妹吗?”润玉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说话也利索了:“你是祯之哥哥的朋友吗?”张继兴拿袖子遮住拳头:“如果小爷我揍过的人都算得上是朋友,那么我一定已经朋友遍天下了。”
张继兴把手一摊:“把刀子还我吧。”润玉警觉起来,一手护住袖子:“什么刀子?我交给我娘了。”张继兴眉头一挑:“还会说谎?袖子里藏的什么?”两人在车厢里扭打起来,润玉哪里是张继兴的对手,张继兴一手控制住她,一手从她的袖子里摸出刀子:“呦,这不就是嘛,还给小爷说谎?”他正端详着刀子,润玉扑上来,撸起张继兴的袖子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啊!”张继兴推开她,看着自己的胳膊,已经被咬破了皮,沁出血来:“你是属狗的吗?”润玉缩在车厢的角落里,疯狂地眨着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我是属龙的!你说日后拿好东西来换取,一天还没过就反悔了,言而无信,不能做大事。”这下可是彻底惹毛了张继兴,他提起她的衣领:“你想要什么?”
润玉怂了:“我不要,我不要,刀子你拿回去。”张继兴冷哼一声:“不行,我张继兴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我给你的东西,你必须接受!”润玉叫道:“想给什么随你,刀子已经在你手上了,快放开我!”张继兴眼睛一眯:“我给什么你都接受?”润玉点头。然后张继兴就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嘻嘻,给你亲了一个嘴,满意了吧。”润玉一愣,眼泪就像打翻了的水一样流下:“你,轻,薄,我!”张继兴手忙脚乱地捂住她的嘴:“喂,别乱说啊,我怎么就轻薄你了。”润玉使出全身的力气踹了他一下:“嘴都亲了,还不算是轻薄?”她胡乱地擦着自己的嘴唇,张继兴把刀子扔在她的裙面上:“这刀子还你,这次不算,等小爷准备好了再拿回来。”润玉嘴一撅:“我不要。”张继兴靠着车厢的另一边,冷冷地和她对峙。润玉哭累了,就把刀子收起来:“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件礼物。”她小心地把刀子藏在袖子里,似乎很高兴自己一番挣扎终于保下了它。张继兴只觉得难受:“喂,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你好歹也是堂堂中书令的女儿。”
润玉却反问他:“你爹会一见到你就哭,会一见到你就躲吗?”张继兴耸耸肩:“我爹见到我怕是想把我给捶一顿。”润玉双腿抱膝,不再搭理他。他反倒来了兴致:“喂,难道就你从小没了娘吗?你娘还好端端地活着,我娘呢?我爹求她南下,她不肯,抛下我给自己的国家殉葬了,我不比你可怜?”润玉却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