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到药庐来的,希望小姐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呢。”池管家迎向那女子。
“池管家,一个外人都能住进大堂哥的一凡居,你这个下人倒是做得比我这个小姐更象主人。居然还带到大堂哥的药庐来。”池婉儿指着郁为说道。
“婉儿小姐,请自重。为少爷是大少爷委托来查清当年事情始末之人,还请小姐不要忘记族规。”池管家冷声道。
“你,你好样的。”池婉儿气得脸色苍白,死劲一甩袖转身离开。
“这药庐平时都有什么人能进来?”郁为低声问着烟儿。
“大哥心地善良,药庐里经常有西厢的夫人小姐谴丫鬟来讨药。不过她们都不能进内室来,平常除了族长,就只有二少爷和几位小姐能进来。”烟儿答道。
“那天有谁来过?”郁为追问道。
“那天是每隔十天的洗肤日,西厢所有的小姐都谴丫鬟来取药,不过应该没有人进到内室。”烟儿蹙着眉,似乎又回到那个混乱的早晨。
郁为漫步在东院长廊上,跟在木犀身后已经五天,居然没有发现他有一丝异样,木犀要么没有问题,要么就是城府太深。时间隔得太长,大家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不清,也找不到什么证据了。
池婉儿刚跨进东院,就看见长廊尽头那抹让她寻找多日的身影,说不出的飘逸出尘。几天来都找时间接近他,希望知道墨堂哥的消息,却一直未能如愿,今天总算让她遇上了。“你是墨堂哥请来调查的人吗?”
郁为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西厢的众多女子中,这位嫌疑算是最大的。
“你何时见过墨堂哥,他现在怎么样了?毒解了吗?”看着郁为但笑不语,仿佛洞悉一切的神态,池婉儿觉得诡异无比,紧张之下,盘梗心中多时的问题脱口而出。
“婉儿小姐何以得知允墨身中剧毒?据在下所知,允墨晕倒的原因并未告知外界。”郁为双手抱胸倚靠在栏杆上,状似轻松,却暗暗探察着附近的动静。
池婉儿微微张着唇,不复往日的宁静,露出一丝心慌意乱来,颤声道:“我,我猜得!”
“允墨何得何能让如此聪慧可人的妹妹惦念,可惜啊!”郁为摇头叹息道。
“你什么意思?墨堂哥到底是?难道?”池婉儿见郁为欲言又止,已是心神俱乱,“不会的,墨堂哥深喑药理,不会有事的。”
“你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吗?无人能解。”郁为好心提醒道。
“不可能,大哥说……”池婉儿厉声反驳着,忽然低头噤声,下唇死死咬住上唇,全身剧烈抖动着,像瑟瑟秋风中立于枝头的一片枯叶。
良久,平静的抬起头来,梨花带雨之下,愁眉轻蹙,面容分外娇媚,却带着一丝决然。“我等了许久,十六年,以为可以结束了,却又是十六个月的生死离别。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墨堂哥,希望他平安归来,就算不是这一族之长,也无所求。今日多谢公子解惑,失礼之处望公子不要怪罪。”说完福身一拜,离开东院。
就在郁为找池管家和烟儿询问池婉儿的大哥时,西厢已经兵荒马乱了。
池婉儿回到西厢的绣楼中,留下绝笔书信服毒自杀了。
“满盘经营足,落子即为输。痴苦十八载,俱负水东流。”
郁为念着那绝笔书,回想前刻池婉儿流露出的决然,“卿本佳人,奈何投错人家?也算是解脱了。”
爱没有错,错的是以爱之名所行之事错了。
“大哥,你还同情她,她手中握着的就是放药的瓷瓶。为什么不取回来留做证据?”烟儿不解。
“对我们来说那个瓷瓶是个证物,可对她来说,却是最后唯一能捉住的东西了。再说池管家已经得知事情真相,有没有了证物不重要了。”郁为将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