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川拉着江流儿爬出了洞口,便是族长周昌的家中。
周昌的树洞屋舍内依然那般简陋,一张落满着灰尘的木桌,一把竹椅和一张板凳斜倒一处。
皎洁的月光正好从树洞的天窗口照了进来,落在了椅子和凳子上。
树屋内显得冷清了几分,江流儿走上来将斜倒的椅子和凳子给扶了起来,顺着落下的月光,看向了那扇天窗,想起来三年之前曾与彭川,周淼儿躲在那里偷听族长爷爷与大妈的谈话。
只是现在那扇天窗布满了蜘蛛网,而蛛网在月光下摇晃。
彭川走到了树屋门前,试着推了一下,好让门半掩着,能够让自己从门缝间看到树洞外就好。
老旧的树屋门轻轻地咯吱了一声,似乎被东西拦住了,开不了半分。
彭川也不敢太用力来推屋门,怕大一点的声响引来了不该来的人发现里这里。
“江流儿,屋门打不开,怕是外头有东西给拦住了。”
“我们只能从天窗爬出去看看外头的情况了。”
“等下你爬上去看看吧。”
江流儿道了声好,与彭川一起搬过来桌子放在了天窗下面,好让自己站在桌子上,够到天窗的边缘爬上去。
江流儿将头探出了窗口,窥探着外头是否有落沙观的道者,才爬出了天窗。
江流儿确认没有危险后,转过头来从天窗探下对着彭川说道:“没有发现那群道人,彭川你可以下去唤彩云姐和淼儿上来。”
“我先下屋顶,看看树屋的门被什么给挡住了。”
屋内的彭川应了声道:“好,那你小心点。”
“我这就下去叫彩云姐和淼儿。”
江流儿爬下了屋顶,看到整棵老树被老树根给缠绕住了,说它是老树根可是它如藤蔓一般。而树洞的门就被老树根给盘绕着。
江流儿只好静坐在门口,等着彭川回来,没有去多想这是怎么一回事。
月光下沙沙作响的声音,不是小树林中落叶纷飞,也不是蛇虫行军,是地底下的动静。
江流儿没有发现奇怪的声响,还是坐在门边,独自等待着。
渐渐逼来老树根出现在了江流儿的面前,江流儿才反应过来是老树根如蛇蟒一般的游走。
四面八方的老树根没有给江流儿丝毫的反抗之力,一下子就将他给捆绑在了树屋的门前。
江流儿暗叫不妙,是自己大意了。
江流儿被绑在了树洞的门前,试图着挣脱老树根,可无论自己如何挣扎,反而这老树根捆绑的越紧了。
江流儿忍着痛,不敢嘶喊出来,生怕自己的叫唤引来了落沙观的道者。
玄武从江流儿小竹篓里爬了出来,站在了他的肩膀上。
“小家伙,不要挣扎啦。”
“你越是挣扎,九头蛇柏会将你勒死的。”
江流儿害怕道:“那可怎么办呀?小木龟你帮帮我,想个法子让这怪树根放开我。”
玄武道:“如今,我是没有法子的。”
“你且先被捆着呗。”
“你看九头蛇柏也没有要将你吃了的样子。”
“放心吧,等那个小姑娘上来,你就有救了。”
江流儿白了眼玄武道:“你见死不救,哼!”
“你说小姑娘是?是淼儿吗?她能救我?”
玄武点了点头,又爬回了江流儿的小竹篓中,睡起了春秋大梦。
彭川与彭彩云,周淼儿从洞穴里爬了上来。
彭彩云见树洞屋子内没有江流儿的人,问起了彭川江流儿去哪里了。
还没等彭川回答,被捆在屋门的江流儿便听到屋内的动静。
“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