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安排给她的任务,即便是心中有千万个不情愿,该完成的任务还是要完成。
“您特地指名了她……这不知道……”
“指名?呵呵。”
墨匣冷笑了一声,把手中的瓜子皮放到了桌子上。
“我可是连她的名字都知道呢,还得请教一下这位姑娘,那孩子的名字叫什么,怎么的……就成了个哑巴呢?”
刷——
清荷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一片。
“大人息怒……”
抓着茶杯的手颤抖起来,额头上不断地滚落冷汗。
“自从妈妈把她买回来的时候这孩子就已经是这样了,我们花巳楼并不知晓内情啊,请相信我们,我们没有毒哑这孩子的理由,青楼的曲儿对女孩儿声音的要求极高,我们——”
“好了,我没说怀疑你们花巳楼。”
墨匣抓了把瓜子,递给了清荷。
“麻烦帮我一一剥开,用手。”
“是,是,是……大人。”
清荷哆嗦着拿过了瓜子,脸上还是铁青一片。
她不知道墨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更是不清楚墨匣究竟在盘算着什么要人命的东西。
她只知道,这个古怪的客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
昨天晚上杜艳娘的表情,嘱咐,清荷这辈子都忘不了。
“你们是半个月前把这个孩子买过来的是吧?”
“是,是……妈妈花了大价钱,从一个闲汉子手里买来了这孩子,妈妈也是看那样一个青皮野汉,觉得糟践了姑娘也是浪费,所以,所以……”
“好,不用着急,你看,瓜子都掉了。”
墨匣笑着。
把手里剥好的瓜子放到了桌上早已准备着的一方手帕上,又开始剥起了另一把。
“你们是从一个叫马大魁的人手里买来的这个孩子是吧?哦……或者说……你们一般称呼他叫做魁麻子?”
“是……是……”
“那——”
墨匣往前凑了凑。
“他的尸体……今天被人发现了吗?”
“哗啦——”
清荷手里的瓜子洒了一地。
墨匣的话夺走了她脸上所有的颜色,少女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几乎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两只眼睛没敢看向墨匣,死死地顶着地面。
“你不回答我?”
然而,对方并不打算放过她。
墨匣轻笑一声,端起了面前的茶杯。
“来,喝口茶水压压惊。”
“大……大人……”
清荷大张着嘴巴,说出来的话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您……您……”
“快喝吧,我有时候还羡慕你们能喝水呢,说真心话。”
墨匣摇晃了一下茶杯里的液体。
“喝完了,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是,或者不是,不论答案是什么我都不会为难你,不过……我还是想从你的嘴巴里听到答案。”
茶杯放到了清莲的面前,杯中倒映着清荷的面孔。
苍白——像是知道自己死期将至的死囚。
“别那么害怕,我说了我不会为难你的,不论你是先回答我的问题,还是喝茶之后再回答我,这是你的自由,别让我等太久就好。”
清荷看着茶水,好像是这茶杯里的液体里撒了什么鹤顶红断肠散一样的难以下咽,只能看着它们,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清荷端起了茶杯,大大的啜饮了一口。
“咳,咳!!”
“慢点喝慢点喝……”
热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