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
勉强的维持着营业性的笑容,杜艳娘撩开了耳边的垂发,舌头舔舐了一下艳红的嘴唇。
“您……谁来做什么的?”
“……”
对方的呼吸声粗重而模糊,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挡,他的相貌隐藏在兜帽之中,只能隐约的感受到在那团黑暗之中,有着什么东西在凝视着自己——这样的打扮,怎么看都不应该出现在妓院的门口吧?
黑袍人沉默不语,只是抬起胳膊,自袍袖之中伸出来的黑掌上躺着一块形状诡异的银子。
“啊……您这是……”
杜艳娘没敢接,她不认为这个人是以客人的身份造访花巳楼的。定下心神来,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她的笑容愈发的自然。
“哈哈,这位爷可面生,不知道您是来听曲儿的,喝花酒的……还是来找姑娘的呀?”
总之不能让这个打扮奇怪的男人在花巳楼的前面干站着阻碍生意,杜艳娘媚笑着凑上前来,却见黑袍人后退一步。
“找……”
他吐出一个字,借着就不往下说了。漆黑的手掌握住了银子隐入了袖子,另一条胳膊抬起来,手里放着同样大小的——一块金子。
“哎呦——”
杜艳娘惊叫了一声。
“怎么……”
黑袍人的声音沙哑而枯涸,身体不时传来一阵阵古怪的嘎嘣嘎嘣的闷钝声响。
“还不够让我进去的?”
“您您瞧您说的……”
杜艳娘眼睛咕噜噜的转着,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应对打扮成这样的客人。
周遭越来越多的男人停下来,对着黑袍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杜艳娘使了个眼色,让另外两个女人上去应付他们,生怕这些人激怒了这个古怪的黑袍子。
“不够——?”
黑袍人显然误会了杜艳娘沉默的含义,握着金子的手又缩回了袖子,摊开另一只手,手中握着一块更大的金子。
“还不够吗?”
声音中已经出现了愠色。
“哎呀,客官,哪儿说得上什么够不够的,您您您,您里面请!”
杜艳娘慌忙的招呼一声,脸上露出了笑容,像是被黑袍人丢出来的重金所打动。
“嗯。”
黑袍人冷冷的嗯了一声,伸手一抛,把分量不轻的金子抛向了杜艳娘。扭头朝着花巳楼走去。
后者接着金子,轻轻地用指甲剐蹭了一下,谄媚的笑容一闪而逝,在黑袍人视角的盲区,杜艳娘露出了忧虑的表情。
来者不善。
如果只是突发横财的暴发户想要来摆阔还好说……
但是对方的打扮,态度……可不只像是单纯来闹个事儿这么简单。
蚺丹宗被灭门不久,自己家的花巳楼可千万别再招惹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物。
“诶诶,这位大爷,我领着您呀。”
熟稔的媚笑又爬到了脸上,杜艳娘冲着其他的姑娘使了眼色,自己跟着这个古怪的黑袍人一路回了楼里。
咯噔,咯噔,咯噔。
从阴影中出来的那一刻开始,胸腔里的心跳声就愈演愈烈。
“嘶……呼……”
香粉气一阵儿阵儿的往鼻子眼儿里钻,面具对于这些没有毒害作用的气息抵挡作用非常有限。
身边衣着暴露的女子更是让墨匣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放。
冷静——
一定要冷静——
想想看……
我现在穿的很安全,要怕也是她们先怕我。
进入楼里,弹唱的声音更清晰了起来,楼内是一楼二楼打通了的设计,二楼凸出一块红色的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