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结了帐,二人离开面摊子,开始继续溜达。
穿大街过小巷,踩着泥土路,雒鸽心情不错的咂着刚才薅的一根乳白色的草根。
“这都过午了……诶,咱们该想想辄在哪儿落宿了吧?”
“……”
“嘿,咋了?还生气呐?”
“没有,谁生气了,没有。”
“嘿嘿,好啦~”
雒鸽嬉皮笑脸地拽着墨匣的袖子。
“都说了我没生气……算了,既然客栈不让住宿……那么找个民家借宿如何?”
“我是没事儿啦,不过,呃……说句不好听的……你这打扮……呃……”
雒鸽啧啧的摇着头。
“我觉得别说借宿,一般的农民是不太敢给你开门啊。”
“……”
“而你又不会轻易把这套行头摘了对吧?”
“嗯。”
“所以……嗯。”
雒鸽歪着头,啐出了嘴里的草根,然后嘟囔一句:“那就去青楼呗。”
“啥?”
听到墨匣懵逼的声音,雒鸽以为他没听明白自己说的什么,一皱眉头:“啧,青楼你也听不明白,就是○院。”
“啥?!”
“○院啊,也叫○馆。”
“不,我不是没听清楚,我是说……!”
“就是男人去做……”
“嘘!!!!!吁!”
墨匣眼疾手快的一步向前,堵住了雒鸽的嘴巴,然后颇为心虚的四处张望着——他这一身打扮本来就惹眼,再加上如此鬼祟的举动,自然引来不少人的关注,他拽起雒鸽的胳膊,梗梗的走穿了一条大街,拐过弯去,躲在了镇子里一个偏小的胡同里才松开了手。
“嘶……哈,呸,啐,呸,哎呀这个咸……怎么了?怎么那么发怵的?”
雒鸽揉着嘴巴,连喷带啐半天后抬起头来一脸纳闷的问道。
墨匣有些急眼了,就算边上几乎没什么人,但也还是拼命压低了声音:“你光天化日的瞎说什么啊!那那那,那种……”
“诶?瞎说什么?青楼啊。”
雒鸽愣了一下,随后反映了过来,抱着肩膀,有些不可思议的问到。
“你别不是……害臊了吧?”
从登场到现在,这还是墨匣最慌的一次。
“谁,谁慌了!”
墨匣咳嗽一声,那张阴森恐怖的鸟骨面具随着他的低头隐匿在了兜帽之下,别过脸去,不再看着雒鸽。
“噗,哈哈哈哈哈!”
“你别笑!”
“噗,抱歉抱歉,诶,不是……你也不像是苦读圣贤书的迂腐之辈啊?什么就个青楼吓的缩成这样?”
雒鸽又开始捂着嘴巴,噗噗的笑了起来,她的声音很特别,她说话的语气,腔调,自身稚嫩清纯的音色格格不入,但又给人一种矛盾却又入耳的感觉。
“不是迂腐的问题,本来就——”
“噗,好啦,得了得了,想开点嘛~”
雒鸽挤眉弄眼的用肘子碰了碰墨匣。
“你想啊,睡觉总得找个地方吧?再说了,去青楼也不一定非要办事儿啊~这镇子规模不大不小,大青楼没有,小型的风月场所总是会有的,咱们去找个最大的,最好是胆敢开在大街上那种看着就不怕来事儿的地方,随便抛个几两银子,哪怕你不找姑娘,包一间客房,香花艳枕的睡上一觉,住着也舒服不是吗。”
“……”
“当然啦,您要是乐意露宿街头我也会陪你,嘿嘿,不过,你想想,咱有银子又何必受这种委屈嘛?”
“……”
“就去一次看看嘛,哪儿有少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