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金城太守陈懿动手,临晋王颀“以数千兵马大破河东董卓“的事迹已经传了开来,不但把河东搅的人心惶惶,连长安也风闻了这个消息,逢纪怕袁槐的病有反复,强行弹压住,没有让这个消息在城内四处开花,同时也命令所有人不能和大司农说起这件事,直到大司农病好为止。
做完了这件事,逢纪连续写了三封书信出去,一封是写给袁绍的,在信里,逢纪简单的说了长安的情况,并且说了以长安为根基,利用这个冬天拿下整个凉州的打算,又向袁绍献计说荆州不比北方,往往十二月份还能用兵,可以考虑敦请刘表在南方用兵,让宛城、汝南、许县一带过不了一个消停的冬天,这么一来,到了来春的时候,刘备的部卒就是一支疲军,对于明年的战事极为有利。
接下来的两封书信分别是给扶风的徐荣以及临晋的王颀,逢纪在这两封信中完全表现了两个态度,给徐荣的信中一派花团锦绣,除了称道徐荣知文擅武之外,逢纪还隐隐的流露出袁槐对徐荣的惦记之情,在措辞上,逢纪显得十分的诚恳。反过来,在给王颀的那封信中,不但痛斥了王颀罔视天道、不识时务,还说他官职卑下,人品低劣。逢纪在这封信中极尽刻薄挖苦之能事,真是骂的王颀狗血临头一般。
写完这三封书信,逢纪交代自己的一个心腹随从,让他连夜出城,星夜绕路赶往官渡,自己则袖了后两封书信去见袁槐。
袁槐在花园的一团虬松下铺了一张地榻,仰躺在上面休息。他的气色比之前两日又好了不少,不过毕竟是上了年纪,即便大致已经痊愈,却还时常感到气息不继,看来没有一段时间调养是不行。
看见逢纪前来,袁槐笑呵呵的坐起来,一边穿鞋,一边问道,“先生来找老夫有何要事?”
“大人,临晋战事将起,我准备了两封书信给徐荣与王颀,还请大人过目。”
“给他们的信?”袁槐一愣,伸手接过信看了起来,未几看完,袁槐疑惑的抬起头,“先生这是何意?”
“徐荣此番与大人反目,心中只怕惶愧,且常忧我军前往扶风征讨,前番大人身体抱恙,料想徐荣已经知晓,此时大人病渐渐痊可,徐荣誉必定夙夜戒备。在下这封信便是让他再多些紧张,不敢有半分懈怠。”
“先生这番用意究竟有何妙处?”袁槐还是没有弄懂,他对人的分析很有自己独特的一套,但是对于指挥打仗以及战场上的勾心斗角还不行。
“眼下扶风与临晋唇齿相依,徐荣若是知道临蔺被攻,必会前往救援。但是在下这封书信一去,徐荣必定以为书信中对他的奉扬嘉勉不过是为怠慢其心,实则我长安大军攻打的乃是他扶风,因此多半坚守不出,则临晋失此照应,只靠弘农一路兵马往救如何能抵我两路大军,因此可下。此虚而实之也。”
“给王颀的书信又有何用意?”
“此信疾言厉色,隐隐含有出兵之意,然最迟明晚便有大雪将落,王颀定然以为我大言诓骗,故此多半不加防备。此实而虚之。”
袁槐怔了一下,又文道,“如果王颀儿当真严加防范,岂不是弄巧成拙?”
“临晋不过数千兵马,若是当真防备我长安军马,则难免疏失西来的大路,陈太守多半能一鼓作气拿下临晋。”
“先生妙计。”袁槐哈哈笑道,“如此就有劳先生速速将此两封书信送出,老夫明晚在这里静候佳音。”
逢纪一躬而出,快步走出司农府。对于他来说,明天是收割整个凉州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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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纪派的信使出长安的时候,刘备的大军已经过了函谷关,近三万人的大军全都屯于一片丘陵之间,刘备安排了数十拨斥侯监视四周的动静,做好保密的工作。
刘备要的是一支奇兵,一支长安完全想不到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