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十来个回合,赵云就有不下七八个机会将面前这两个对手一举击倒。不过赵云还在等,他需要以波才和彭脱不断的遇险来试探那些树林中冲出来的乡农是怎样的反应,更重要的是,他需要知道军营中那些已经入教的士卒会怎样执行自己的将令。
与军不和,不可以谋阵;与阵不和,不可以出战。陈留只有三万多兵马,如果这支兵马不能如臂使指,那又凭什么可以与彭城和济阴的两路大军对峙?
就赵云来看,彭脱不过是一介武夫,波才却不是一个易与之辈,能跑到陈留的军营来闹事,选的时机又是如此的恰到好处,赵云内心里不禁过了一个念头:波才一定有后招,一个即便自己被抓也不用担心的后招。
看到波才二人几次三番的被逼到死角,有些拿着棍棒的乡农开始按捺不住,试图上前援助,不过他们刚接近战圈,就被士兵们以枪矛逼住。面对着锐利的矛尖,乡农们一边咒骂着,一边试图说服那些入教的士兵。在他们的劝说和反复吟唱中,一些入教的士兵开始迟疑的举起手中的枪或矛,不过这种蠢蠢欲动的势头立刻被更多的士兵瓦解,在缴下这些试图响应乡农的士兵手中的武器之后,局面暂时得到了控制。
赵云一边交手,一边偷眼观察着周围发生的事情,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大。如果波才只是依靠军营中入教的士兵以及一些乡农,那么他与彭脱此番来军营实际上和送死就没有任何区别,除非他们可以稳稳的胜过自己。
赵云疑惑了一瞬之后决定还是先将二人擒住再说,他主意打定,立刻手抓脚踢,波才和彭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赵云双双打翻在地。
“锁起来,”赵云冷冷的说了一句,转身看向那些试图上前援救的入教士兵。武艺绝伦的赵云在士兵们心中一向威望极高,被他这么扫视一周,本来还喧嚣不已的士兵立刻停住了喧哗,慢慢的垂下头。
“凡已入教的士兵全部出列,听候处置。”赵云淡淡的说了一句,扭回身看向波才二人,微微笑了笑,“二位既知此地是军营,想必该知道军营有军法。二位擅闯我军营,依军营可以立刻格杀,至于这些乡农本也是无辜之人,却为二位所害,在下只得一概以军法处之,不知二位此刻有何感受?”
“你敢杀‘大贤良师’的弟子?”彭脱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愣愣的看着赵云,旋即脸上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你不用暗中放我们,要放还是现在放,似你们这种勾当,老彭最看不过眼。”
赵云啼笑皆非的看着彭脱,心想此人也太把什么“大贤良师”当回事了,居然以为自己要暗中纵他们离开,让他这么当着众士兵的面说出来,别说自己根本没有想过放他们,就算自己真的有这个心,被他这么一喊,那也放不成了。
“你少说两句。”波才狠狠瞪了彭脱一眼,转头傲然看着赵云,“赵将军好武艺,要说到杀了我二人,波才以为将军也确是轻而易举,不过要说一次杀了这数百个百姓,只怕却不是赵将军所能做到的。”
“按你这么说,难道在下还得统统放了不成?”赵云笑了笑,“这些百姓若是安于垄亩,不受你等蛊惑,怎会行这等狂悖之事?说起来,还是你们这些心存异念的人害了他们。”
“难道你真的要杀了这么多百姓?”波才愕然看着赵云,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赵将军,若是你对这些百姓既往不咎,又可任我等在陈留传教,我可入军帮助你攻克彭城与济阴两地。不知你意下如何?”
“看来这两地定有极多你们那个什么‘大贤良师’的弟子了,”赵云失笑的看着波才,“看来你二人此番来我大营,心中早有这番打算,倒是不愁我不答应。”
“此时正是将军建功立业之时,有我等襄助,将军何愁大功不立?”波才笑吟吟的看着赵云,“以将军雄才,若能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