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缘,立刻牢牢抓住了每一个人的注意。
“为何山越会有如此可怖的一支骑兵?”刘备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事确实匪夷所思,”戏志才也紧锁眉头,脸上也不复有刚才那种从容不迫的神情。“山越多山岭,民众多擅长攀援之技,故其兵向来只以步兵为主,只在南城等地有些许骑兵。不想今日才知山越骑兵居然有如此规模。”
从那支骑兵开始出现,黄忠始终一言不发,眼睛只是死死盯着那支骑兵。刘备扭头看见,不觉就是一愣。“黄将军莫非见过这支骑兵不成?”
“若黄忠辨认无误,此三千骑兵皆是鲜卑兵马。”黄忠忽然开口说道。
“鲜卑?”刘备和戏志才闻言都是一愣。“黄将军何以判断此乃鲜卑骑兵。”刘备脱口问道。
“不瞒军侯,我黄家三代为将,先祖尝调守晋阳。后因我祖性情暴躁,得罪上官,因此被罢,由此返居荆州。祖父在时,尝与我父谈及鲜卑控马之法,忠因此得闻,故而识得此骑队乃是鲜卑兵将。”
听说黄忠单凭控马的方法就判断这支骑兵是鲜卑人,刘备和戏志才都很感兴趣。刘备又问道,“这鲜卑的控马之法与别处有何差异?”
“我中原并且南方各族控马无外乎缰与跨策动马匹,以冲前为列,各地皆讲究双腿如扣,响应马腹,缰绳前带,以策马项。北方各族却多只以缰绳控马,较其南方及我中原控马要简洁许多,故有‘疾行如风’之称。我朝廷唯飞将军能学此驭马之术。”
“为何我朝兵将知此差距,却还不能改良驭马之法?”戏志才对这个很不理解。
“我中原不比北方,将官或可少年学得马技,兵士习马战则须在营中。因此兵士骑术始终不及北方各族。”
“那鲜卑控马又有何独到之处?”刘备其实最关心这个问题。
“鲜卑人控马,手中有无缰绳皆不足谓,只因其人控马单凭双腿力度,战马与兵士默契非凡,故其骑兵在北方各族之中可称冠。适才我观那支骑兵前进之中手臂始终不动,而战马队列不散,方知道这些兵士纯以腿部控马,因此知道是鲜卑兵将。”
“军侯,如此我军可忧。”戏志才皱眉道。
“先生此言何意?”刘备心中一惊。自戏志才到他帐下以来,第一次听到他主动说出这样一句“丧气”话,就算之前为齐景乡山点将伤脑筋的时候也只是云淡风轻的点过。
“军侯,我等出丹阳之时,因料山越兵马多用南方战阵兵械,故未曾准备长矛拒马此类应付骑兵之物。我观这队骑兵人不疲马不惊,意态安舒,乃是一支精锐。以我军之战力应付此兵马,只怕不堪冲击。”
城头上一片死寂,三个人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趣,因为戏志才一句话点到了问题的重心。
虽然说精于骑射的北方骑兵对南方的作战主要是在秋冬时节(因为秋冬时节秋高马肥,大地坚净,利于骑兵驱驰),但是海盐城周围并没有太密集的水,再加上熹平六年春天已见端倪的大旱征兆,所以地理环境对于这支骑兵的影响并不是太大。
当两军麾兵交战的关键时刻,忽然杀出这样一支攻击力强大的骑兵队伍,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想像的出结果会出现什么情况。
保汗居然毫不掩饰他手中有这样一个秘密武器,难道他在妄图“不战而屈人之兵?”如果这是保汗自己的想法,那么这个山越王还真不是一个易与之辈。就算这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做法,但是只凭这一支队伍的出现,对海盐城中汉军士兵的士气打击之大也是无可估量。
难题一个接着一个,刘备忽然之间觉得,这海盐城已经不是如他想的那般好守了,至少说,现在在没有办法应付这样一支骑兵队伍之前,将大军派出城的结果和送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