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太后的这一番话让灵帝恍然大悟,于是赶紧去找张让,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妙不可言”的点子。
灵帝的点子在宦官张让、曹节和王甫的操作下,很快在西园开始运作,那就是以朝廷的名义公开卖官鬻爵。
按照张让初步定下的价格,年俸六百石的官职值六百万钱,年俸两千石的官职两千万钱,依此类推,按官定价。即使是国家选拔的特殊人才,也要交一半或三分之一的费用。当然,如果是肥缺或者重要职位,还得另外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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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胡闹!”荀爽重重的一拍几案,“年俸六百石的官职值六百万钱,年俸两千石的官职两千万钱。依这么算,我等之职不过1亿钱而已。”
“三公全部算上,恰好三亿钱。”王允笑吟吟的说道。
“司徒大人,你怎么还能安之若素呢?”荀爽急得火烧心。他早起知道灵帝这个疯狂的做法之后,立刻直奔司徒府,同时让人去请桥玄、皇甫嵩、刘陶和刘备。结果到了王允府上一看,才知道所有人都比他到的早,尤其是刘陶,这位谏议大夫甚至已经去叩过宫阙,可是只吃了一个闭门羹。
“不然还能怎样?我等纵以多年来宦海积蓄倾囊而出,也不过杯水车薪。现在朝廷最缺的就是钱,你没有看见水衡都尉,只要铜从他眼前一过,眼睛都能绿了。”桥玄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水,慢悠悠的说。
“行,你们不急,我急什么?”荀爽气呼呼的坐下来,旁边的仆从赶紧给他递上一个短毡子,让他坐的舒服点。
“慈明不必动怒,”王允笑眯眯的站起来,“以慈明看来,陛下此举可得成功否?”
“都已经开始做了,还有什么成功不成功的?”说完,荀爽哼了一声。
“以王允看来,陛下之举无疑于饮鸩止渴,虽得利于一时,却播无穷后患于后世。”王允赶紧安慰一下荀爽,同时向桥玄连使眼色,让他也劝劝荀爽。
“慈明听我一言。”桥玄苦笑着接过话头,“我朝唯今之患有三,慈明可知?”
王允、荀爽听了都是一愣,不知道桥玄这个时候怎么想起来说这些。皇甫嵩、刘备等三个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人也都诧异的看着桥玄,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玄机。
“我朝患之一,在于中涓与外戚之乱不绝,朝堂之令朝不保夕,民之生计无以为续。”喝了口水,桥玄润润喉咙,继续说道:“其患二者,边之不靖,兵事频仍,国力不断消耗。”
“这其三,乃是我朝吏治不清,上官每多不知下臣,桥公祖,汝道我之所言可对否?”随着话音,一个青袍的年轻儒者走了进来。
“老黄,怎么也到洛阳来?”桥玄一脸惊喜的站起身来,连王允脸上的表情也是惊喜交集。
刘备被桥玄这一声“老黄”叫的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何以桥玄的年纪反要称这个最多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为“老黄”,更使他惊骇的是连王允都已经起身相迎,可见这个“老黄”有多大的名气。
“司徒、司空两位大人,诸位大人,在下来的唐突,恕罪恕罪。”那年轻人拱拱手,向堂上众人做了个团稽。
“老黄不必多礼,快来上坐。”这次是荀爽来招呼了。
“老黄莫到他们那边去,就坐我旁边。”皇甫嵩笑呵呵的让开身旁的席位。
“也好,我就坐在义真兄旁。”年轻人也不谦让,大马金刀的坐在皇甫嵩之旁。
刘备越看越是心惊,不知道这年轻人是何来头,居然能与大汉朝中枢神经内最重要的几个人都如此熟捻,而自己偏偏就是不知道他是谁。
“老黄,今日此席上,尚有一位是你所不识。”说完,王允向刘备一指,“此乃中山靖王之后,前日陛下封阳亭侯,佩金印紫绶,掌节,刘备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