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这个男孩子的点点头。
“玄德,别来无恙否?”田让哈哈大笑,长身站起,“我闻玄德词名响彻海内,每听一遍便饮上这么一壶,到今日,怕不下三百壶了。”刘备听田让说的有趣,也不禁笑了起来。
“来来来,虽然今日于公子是主,但是既然有我这等恶客,只好让我来做这个礼宾。玄德,”田让指了指他身旁的四人道:“这四人容我为玄德引见。”
“第一位,乃是我胞弟田丰,现在稷下学宫就读。”刘备随着介绍,赶紧致礼。他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袁绍手下的第一谋臣,心中一阵激荡。
“这一位乃是我同门师弟颜良,武艺胜过我多矣,和玄德年纪只在伯仲之间,今后不妨多多亲近。”
“这一位是我另一位同门师弟文丑,武艺只怕还在我颜良师弟之上,与玄德年纪也是大致无差。”刘备本要上前与这二人见礼,但见颜良文丑神色冷淡,心中顿时雪亮“多半还是田让半强迫他们来的。”
“最后这一位我却不好引见,实在是因为这位公子只透露他姓张,想见玄德一面,其他一概没说。玄德若要知晓,只怕还要自己去问。”
刘备听完田让的话,也觉奇怪,当下走到那男孩子身前一躬身,“不知公子上下如何称呼,刘备无知,还请赐教。”
“刘玄德不必客气,你年前大败我兄长,让我委实惊异,今日见了,才知天下有此人物。”那男孩子说完,微微一笑。
刘备听完大吃一惊,赶紧道:“公子是…”他忽然想起在座之人,除了他们二人,便只有徐晃知道在玉峰山中大败张滔之事,而此事若泄露出去,只怕张滔要对楼桑村报复。
“在下张辽,字文远,雁门人氏,有心结识英豪,久闻北海‘孟尝’大名,特来一会,不想得遇如此多的豪杰,实在是大感快慰。”
“张辽张文远!”刘备觉得头有些发晕,他看看这大厅中的人,田丰、颜良、文丑、张辽、徐晃以及明日要见到的太史慈,没一个不是《三国演义》中响当当的人物,今日都还是未遇明主之时,却在和自己一席共饮,如果能借机将这些人全部收到自己的帐下,将来……
刘备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见有人道;“大师兄,我和良还有事,先走一步了。”刘备赶紧抬头,发现文丑站起身在向田让告辞。
田让冷哼一声:“你二人便有事,吃完再去。”文丑这个举动让田让非常气恼,因为他们根本视于则如无物,田让语气中已经隐隐有责备的意思。不料文丑却没觉察到,只说道:“我二人今晚还要赶路去东莱,明日定要与太史恭比个高低。”
刘备“霍”的站起身来,“二位且慢,我太史世伯有恙在身,怎能和人比试?”
“那又如何?五年之前,我二人输给了他,明日定当报仇,他病了要比,不病也要比。”文丑蛮横的说道。
这一番话说的厅中人人变色,都觉得文丑颜良二人骄横无礼,居然为了一己私怨,不惜联手对付一个病人。徐晃第一个按捺不住,冷哼道:“无耻之极!”
“你说什么?”颜良转过身来,冷冷的打量着徐晃。
“这位徐晃兄长说的乃是你们二人无耻之极。”张辽站起身来,走到徐晃身边。
张辽这一句话,不啻在向颜良文丑二人下了挑战书,大厅之中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你二人找死。”文丑不怒反笑,“既如此,可敢随我二人到厅外?”
“有何不敢?”张辽耸耸肩膀。
“走。”徐晃更是干脆。
“玄德,”田让眼见四人要走出厅去,忙过来拉住刘备,“今日之错全在我这两个师弟,不过眼下还是解劝要紧,我这两个师弟武艺非同可,令弟与那位张公子若有闪失,田某之罪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