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主意是他出的之后那种赞赏的眼神更是让他沾沾自喜,没有想到眼前的危机并没有解除。他赶紧指挥飞虎队员们拾弓箭、掘沟渠,拼命的抢时间。
刘古道的判断没有出现错误,张滔虽然是个庸才,但是这样的惨败还是给他敲响了警钟,他主动提出请军祭酒沮贤指挥下一次的进攻,而他则去伤兵那里探营。
临乱受命的沮贤清楚的知道山谷中的猎户中一定有一个能人,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化解没顶之灾。沮贤自比了一下,才惊惧的发现这样的人能力远远在他之上,但是他现在是骑虎难下,张滔现在恨不得把山谷中的所有人碎尸万段,所以两边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拖延两天。彤云已经厚实的堆在天上整整两天了,看来就在这一两日内要下了。只要大雪下下来,张滔不可能不撤军,现在他可以借口伤兵的问题拖一天。
除了刘古道、刘备之外,第三个等着下大雪的人出现了。
历史上的战争中不知道有多少次这样的局面:双方的统帅因为某一个特殊的原因不得不在一个环境下指挥士兵厮杀,但是统帅们偏偏都不愿意厮杀,双方都在等一个外在的条件解决问题。
山坡下的进攻停止了,山谷里的工程还在延续:沟渠在天黑前终于挖通了,只要把堵在山坡口的那几块大石头和土包推下去,湖水就会顺着缺口向山坡下灌去,可以想像的是,这些湖水流到山坡下的兵营里,一定会迅速冻结成冰,那些士兵不淹死也会被活活冻死。
刘备想到这一点,再看看山坡上那些死去的士兵尸体,忽然一阵寒意顺着脊柱爬上来。他开始后悔自己的这个主意。
可是现在,他有选择的余地吗?他忽然很想去张滔的营帐,他要和这个张大帅说个清楚。但是在去之前,他必须要向刘古道说出自己的想法。
刘备找刘古道说完自己想法,以为自己一定会被好好的痛斥一番,不料刘古道只是半天不说一句话。
“二叔,你是否觉得我不该去见张滔?”刘备对刘古道的这种态度非常不解。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刘古道长叹一口气,“若是能化解兵戈,那是皆大欢喜,可是对方主帅是张滔这样的无能之辈,我深恐你这一番去不过是送死而已。”
“二叔,刘备也不是一勇匹夫,徒逞一时血气,而是实在看不了来日血流成河的场面。”说着,刘备一指山坡下的兵营,“他们都是我汉室男儿,本来该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却被一庸才带领,在这山谷之外布下重兵,不杀我百来猎户而不甘休,这是为何?明日清晨,若彼军强攻,我等就会推石放水,那时这些兵士全做亡魂。侄实在不忍阋墙之事,甘冒一死,也要去见见这个张滔,要让他退兵止戈。”
“贤侄,你……”刘古道忽然欲言又止。
“二叔,可是有何不妥?”刘备奇怪的问他。
“没,没有…”刘古道慌忙摇头,“我陪你去。”
“不行,二叔。你现在是主帅,不能去。”刘备摇头。
“那让福娃跟你去,反正他是贤侄你手下的士兵。”刘古道微微一笑。
刘备一惊,没想到他组建“飞虎队”还是被刘古道知道了。
“能把一群娃娃调教成这样,贤侄的本领不可觊。我当日也是无意知道,你不要责怪福娃。只是有几句话,”刘古道顿了顿,踌躇了一会才说道,“一则我不知贤侄少年练兵何用,但素知贤侄乃汉室宗亲,自然上不会愧仰于朝廷,这帮孩子将来一刀一枪,自然有个好出身,二则,听闻这张滔心胸狭,贤侄今日有纵虎之意,只怕来日反被所伤。”
刘古道这一番话说的刘备不禁默然。没有了湖水已成的危势,张滔那个时候一旦翻脸,后果确实不堪设想。
“贤侄,我知道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