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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你们以学业为重,不要愈越普通朋友这一道底线。”

    一旁的上官嫦揽住梁婉容的脖子,怏怏不乐地说:“妈,你在说什么呀?我们当然是朋友了,但,是比较要好的朋友。妈,你放心,我们会以学业为重,绝不耽误彼此的学习。”哈男微微皱一皱眉,仅管表情难堪,他还是铿锵有力地说:“我喜欢上官嫦——但是,是限于要好的朋友,我会陪伴她,照顾她,一直到我们大学毕业为止。”上官嫦呶着樱桃小嘴,望着喜滋滋的哈男。上官黎咽了咽喉咙,浅声道:“你可不要欺负我妹妹,一定要保护好她。”“这个请放心。”哈男一急,红着脸辩解地说:“在学校,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有我哈男在,我绝不会让别人碰她、欺负她,你们放心。”梁婉容一听满意地笑了笑。

    众人在一片欢声笑语里走出了毓秀楼。上官嫦拽着上官黎,哈男则跟在他们身后,同梁婉容伫立兰蕙园里。淡风轻轻柔柔,如一张大网将一座花园牢牢罩住。如此之好的天气,不禁让他们慧心一笑。花园深处,梁婉容望见我穿着一件翠绿色软绸质料的媚嬉装,长裙曳地,漪逗芳华。我专注地拿着洒戽,在丛丛郁金香上浇洒水珠。月光像一只五彩的花环,轻然落在花园里的花枝上,花园里有甜蜿豆、香蒿和繁缕。还有琪花异草,攀篱藤萝。不知不觉间,大家汇聚大片郁金香花丛里,说着话、聊着天。

    蓦然,从香墅岭外走进三个陌生的人。梁婉容只觉分外眼熟,一时却不辨情形。他们走向花园,看见梁婉容和我、上官嫦、上官黎和哈男伫立郁金香花丛里。“扑通”一声,尚未靠近上官黎,韫欢便已下跪。“黎哥,……请你宽恕我,我知道错了,一切皆因我鬼迷心窍,希望你念在我们兄弟一场的情份上,宽恕我的过错吧。”一望韫欢跪地企求,一旁的上官黎先是一怔,继而大声吼叫:“你,原来是你?谁让你跪在这儿——”韫欢泪水涟涟,抹了一把眼泪,啼啼哭哭道:“我的父亲住院了,家里情况又不好,手里一时紧张,鬼使神差,便出此下策,做了这种狗彘不如的事情。但,但是我知道,你一向有情有义,一定不会再深究于我。我知道,你一定能原谅我。更何况我们曾是‘黑白双煞’哩。”上官黎敷衍地哼了一声,幽幽冷笑。“黎哥,求你了,原谅我。我给你当牛作马,鞍前马后,让你当奴才一样使唤,只希望你从今往后把我像人一样对待。”上官黎诧然一听,有些彷徨不已,道:“请摘下你虚伪的面具,抬起人高贵的头颅。全是你咎由自取,不是我没把你当人看。”韫欢道:“不!黎哥,只这一回,给我一次机会。”他跪地求饶,十分诚恳。

    伫立郁金香花丛里的梁婉容和我已瞠目结舌,睁大了双眼注视着韫欢。韫欢身着旧竹布长衫,外面罩一件镶暗边蝙蝠花纹的烟色缎马褂,微垂着头,他哪里敢正视上官黎,依然吱吱呜呜:“我们兄弟一场,一向有情有义,你一定会原谅我,对吗?”上官黎冷声道:“你还知道我们是兄弟吗?”他顿了顿,紧皱双眉。上官嫦自言自语,咕嘟道:“你们充其量是利益朋友,并非生死之交。有用之时,贴着猴屁股儿,没用之时,一脚揣开。对嘛?”韫欢喋喋不休地说:“黎哥,你原谅我一回,从今往后,我听你安排,任你使唤。”梁婉容心中傒倖,脸色一黯,刚想发怒,但碍于上官黎的情面压制住了,她担心上官黎的身体和病况,遂婉转地说:“你不要跪在这里了,上官黎大病一场,现在还未完全康复,你们不要再纠缠他了,所有的事情你们找上官先生,他会给你们一个结果。”话刚一落,上官仁和王瑞贺从纺织厂走向鸳鸯亭。“先生,先生——”韫欢一看上官仁从纺织厂出来,跪移近到他的身边。“请你饶恕我,一切错皆在于我。”上官仁骇了一跳,看见韫欢跪倒地上,一时茫然无措。王瑞贺铿锵地说:“先生,他就是那个盗窃犯。”上官仁猛然醒悟,刚要开口,发现韫欢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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