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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钟,一会儿把温度计交给护士。”我不及思索地回道:“好!”上官黎微闭双眸躺在病床上。我把他的一只胳膊轻缓地抬起,然后将温度计放入他的掖下。樊主任望望我,问上官仁:“她是谁?一看就是个周到细微之人。”上官仁浮现一抹骄傲的神情,笑道:“她——是我雇佣的下人。”樊主任点点头,微笑着踅身走出了病房。我一看樊主任和实习护士都走出门,打开病房的一扇窗,紧随之,开始清洁病房卫生。上官仁坐在上官黎的病床旁,一只手紧握上官黎冰凉的手。他的眼泪慢慢地往下流淌,一直滑落脸庞掉在病床上。难道,这个不苟言笑之人,就是自己辛苦扶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吗?他,简直比“鳖乞”强不到哪去。上官仁道:“儿子,你一定不会有事。你知道吗,你离家出走期间,我和你妈妈有多着急吗?但是,我们又无处寻找你,还想过到公安局报案。”上官黎微然“嗬”了一声,凝视天花板上的一只挂灯。

    病房门轻轻推开,进来两个护士。唤作春桃的护士推着小车,车上有个子盘子,盘子上放着输液体。她径自走到上官黎的床边,“六号病床——上官黎,现在我给你输液。”一面说着,春桃给上官黎扎上针,输上了液。“千万别乱动,小心滚针。”她看了看靠在床旁的我,一笑,道:“我叫春桃,是他的专勤护士长,有事就找我。”我微笑着,连连点头。春桃和助理护士走以后,我就和上官仁守候在上官黎的身边。一直到他输完所有的液体,又依照樊主任的要求,在春桃的指示下,将各项身体检查全部完成。

    一天飞快过去了。我拉开窗帘,望向窗外那些粉红色的、轻薄鳔绡般袅袅飘摇的垂天雾霭。大都市的天空毕竟有别有芙蓉镇,看得人心情格外压抑。九点整,樊主任带着她的实习护士走进来。樊主任将医院汇诊的情况祥细地告诉了上官仁,依然是最初诊断的间歇性失意症。上官仁和我听了,不禁百感交集,长舒了一口气,原以为上官黎的大脑受到了创伤或是其它病症,现在,终归有了一个准确的诊断。樊主任肯定的告诉我们,经过医院系统的治疗,上官黎的康复指日可待。汇诊结果出来后,她已为上官黎制定了一个科学的治疗方案。但是,它的先决条件,是家属和病人的全力配合。为此,我们两人言听计从。

    晚上,上官仁在医院周边高档宾馆开了房。而上官黎则由我陪护。夜,幽幽深长,有些瑟瑟儿的凉、有些瑟瑟儿的风、还有些瑟瑟儿的雨。我坐在一张床榻上,深深的困倦使我微闭双眸。不一会儿,我又睁开了眼睛。回眸一望,上官黎静静地躺在他的病床上。床头桌上摆着一束白艳艳的百合花,那是白天上官仁特意从花市上买来。我打了一个哈啾,顺手从床上拿起一本杂质:[特别关注:一、貂蝉与吕布二、废墟与重生]。我的目光飘飘忽忽,无耐之余,我把杂志放回了原处。晚上九点半,我抱着一个浮画“鸳鸯戏水”的脸盆,走出病房,径直向水房走。打来了水,我走近上官黎的床前,将他唤醒。“来,黎哥,洗一洗脚,咱们睡觉。”我揩了揩眼泪,将上官黎扶坐在床榻边,挽起裤管,然后,小心翼翼地给上官黎洗起了脚。“洗热水脚舒服,这样对你有好处。”我说。

    不知何时,我意外地听到一个浑厚的声音:“——饕餮——”我目光慌乱地望向上官黎。上官黎微俯下头,神色恬和,正笑望我。一刹那,我以为那个曾经阳光灿烂的上官黎又回来了。我看着上官黎的脸孔,真想看得再清楚一些。然而,除了那一双略带微笑的眸子外,我丝毫没有看出任何正常之态。冷漠、呆滞依然覆盖在他的脸上。也许,这是一个好征兆,我在心里默默揣想。洗完上官黎的脚,我将他轻轻地扶躺在床上,他呆默地坐着,目光闪烁。

    接下来,连续数天的治疗后,上官黎的病况发生了微妙变化。从前,他不言不语,满嘴谵语,常常一个人陷入情感漩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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