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痛。
上官嫦问道:“好一点嘛,还痛不痛?”哈男面色煞白,眸中闪射惊悸。哈男笑道:“这点伤算啥,我是一个男子汉。”上官嫦望着傻笑的哈男,有些感动,有些悔不当初。公寓楼的灯一盏接一盏的灭了。校园变得漆黑。哈男坐在草坪上,似乎还没有返回歇寝的意思。上官嫦揽住他的脖子,柔声问:“我们是否该回去休息了呢?”哈男坚定地回道:“不!我想再坐一会儿。”一轮依稀的月光里,上官嫦看清楚哈男那张英俊的脸庞,他疲惫地坐着,长眉若柳,弧唇红润,上身粉红的衬衣沾满草籽,透过衬衣薄薄的汗珠渗出来,将原来较好的身板更加突显得玲珑剔透。上官嫦抓住他的手,有一丝濡湿的热流传递到她的身上。上官嫦问:“你害怕嘛?”哈男札手舞脚,活像一只红壳黄腹不安份的螃蟹,盯着问话的上官嫦,咯咯地怪笑:“我怕?不过是场打架游戏。”上官嫦专注地一听,眼眶中滚动着泪珠。她瞒怨地说:“你把它当成一场游戏?你想过我的感受嘛。那些不要命的坏蛋,根本不管你的死活。万一你有个好歹,那怎么办?”哈男抿着嘴唇,添了添嘴角的血迹,大义凛然地说:“只要我的美人安然无恙,我宁愿将我的生命托付给你。”上官嫦愕然了,张大瞳孔惊嗔地望着。这个男孩,他的纯真痴情,他的刚毅果敢,深深触动了她的心扉。上官嫦感动地抽泣,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迅速从脸颊上滑落。哈男一望,便由衷地动容。他攥住她的手:“告诉我为什么哭呢?”上官嫦埋着头轻闭眼眸,心里简直比被煨了毒药的刀割了还难过。她颤瑟地回道:“我是看见你才感到难受。谁让你对我好呢。”哈男吃惊得听完,似是拨云见月,茅塞顿开。原来,她是这样在乎自己。两人搂抱在一起,听着彼此心跳,沉默无语。
夜已深沉,吴妍馨一个人走下公寓楼。她走在绿荫带里,凤凰木焦黄的叶片不时飘落她的脚下。光线昏暗,看不清楚任何人。但,凭着往日她对上官嫦和哈男的了解,知道他们肯定在操场上。她翩跹如蝶,飞快地走着,一件枣红和葱绿相间的织锦针织衫,搭配着一条藕合色软料短腿裤,使她极富朝气。她的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脸庞肌肤细致如美瓷,耳朵上的宝石绿耳钉使她增添几分成熟的气息。她扭动纤美腰肢,脚下轻盈似跃,目光像一道寒光凛利的剑气,四下搜寻。当她走进操场中央,看见两个熟悉的人影。她一面走,远远地唤了声上官嫦。
上官嫦坐拥在哈男身上,听见是吴妍馨,遂紧忙相迎。吴妍馨走近她,发现哈男不动声色,感到有一丝诧异,笑道:“他怎么了,这样看我?”上官嫦面色难堪,慌称他肚子痛。吴妍馨狐疑地笑了笑:“怎么不回公寓楼睡觉,将要一点钟了。”上官嫦揉了揉鼻尖,笑道:“我们马上回。妍馨,不要管我们,你先回公寓楼睡吧。”吴妍馨望影揣情,对哈男说:“真不舒服就到校医务室看看,别硬撑着。”哈男呲牙一笑,咽了咽干瑟的喉咙,回道:“我知道,谢谢你的关心。”两人尚未有睡意,吴妍馨觉得有些困惑,只是既为好友,并没有刻意遮掩之处,便返回歇寝。
上官嫦注视着哈男,他长发斜梳至耳,一只耳朵上戴着银色琥珀耳钉,一双眸子深邃的像黑夜里的鹰,露出一丝孤傲,一丝彷徨,一丝漠然。上身粉红的衬衣掉了几颗纽扣,露出结实的胸膛。上官嫦望着哈男阳刚味十足的神情,突发其想,说道:“闭上眼,请脱下衣衫。”哈男微一愣神,正欲阖眼,已觉上官嫦伸手轻轻扯拽。哈男问:“你要我的衬衣做什么?”上官嫦涨红了脸,心里一片袒然,她说:“我给你拿去洗洗,再缝上纽扣。”哈男听了,吃惊极了,他笑意荡漾,如春风拂柳,明月浮空,他裸露的胸膛中,一颗孤傲的心怦怦跳动。“你会缝纽扣?”他带着质问的口吻问她。上官嫦不好气地斜望他,轻轻拽了拽他,气嘟嘟地说:“哪个女生不会做